才满了十五岁的琉璃在他高大的身躯下显得十分娇小,他将她双手绕到自己颈后,然后从她胸前一直亲吻下去,愈来愈沉的喘息尽管被压制着,却反而越来越粗重。琉璃觉得自己就要沦陷了,她完全没有力量去抵抗他的攻袭,这样勇猛的男子,真正要吞噬起她来,也许可以令到初次经事的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被他吞噬了。甚至她已经闭上眼等待那刻的来临。可是就在他分开她的双腿,感觉到有什么灼热的物体在触碰自己,而后她浑身起了如雨点般密集的颤栗之时,她感觉他忽然间又顿住了。
她闭眼又等待了片刻才睁开眼来。他在她上方垂眼看着她,汗珠一滴滴落在她肌肤上,目光幽深。
空间仿佛忽然进入了静止,他仍然停在她身上,身下某处仍然灼热而坚硬地紧帖着她,但是他却不再冒犯她了,手指轻抚了两下她的脸庞,望向她的目光里,忽然露出一丝疼惜来——如果说她没有眼花的话。
“睡吧。”
他忽然垂了头下去,叹了口气。懊丧地往旁边看了一眼,然后皱眉翻身下来。
琉璃掩着胸坐起,他已经披起衣裳大步出了门去。
脚步声一直冲出院子,下人们带着惊愕的低呼也一路跟随传远。
琉璃回神反应过来,整个人跟散了骨头似的向后倒在被褥里。
谁也不知道最后时刻他是怎么了,可是眼下看来他这大概是放过她了。
祈允灏这一出门,整个晚上就没有回房。琉璃也实在被那股惊吓折腾得累了,等了会儿不见他回来就沉沉睡了过去。
五更天蕊儿进来把她唤醒,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盯着她瞧。琉璃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忍着浑身酸痛任由她们替她穿衣梳洗。
祈允灏昨夜那样冲出了房去,院里人肯定知道了。新婚夜就闹出新人不同床的传闻,这的确不是个好事。可是她却顾不得要怎么阻止这件事情往外漫延了,因为她必须得去正院奉茶请安。以新媳妇的身份去给公婆奉茶,这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虽然昨夜那番折腾最终还是没成真,但是被他那么样揉搓了半晚上,身上也疼得够呛。蕊儿瞅着她脖子上几道红印子,终于忍不住忧心地开了口:“将军长年在外带兵,只怕学不来京中王孙公子那么些体帖,奶奶还是该看在往后的份上,多担待些。”
琉璃听着,不由往铜镜里瞪了她一眼。合着她以为昨儿夜是她把他给赶了出去?可是连自己身边人都这么想,就难保别的人不这么想了。于是忍着脸上的烧道:“关我什么事?”
蕊儿也是个机灵的,听她这话就知道不是跟自己想的那样了。忙说道:“奶奶最是识大体顾大局,这些自然是我想多了的。”
琉璃不做声了。想起昨儿夜里心中也不免七上八下,自己虽然没曾开口拒绝,可是却也没有像嬷嬷交代的那样去迎合他取悦他,他突然抽身退开,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因为扫了他的兴,惹恼他了。这洞房里就把丈夫给得罪了,这放到哪儿说都不是个可以原谅的事,虽然琉璃自己并不情愿在这种没有交心的情况下结合。
梳洗时外头进来个眉开眼笑的婆子,对着琉璃福身道了声“大奶奶”,说明了自己是梅夫人身边的嬷嬷,姓顾,是过来迎大奶奶过去正院的,便就主动接过月桂海棠的手,整理起床铺来。
房里也还有王府的丫头,原先是侍侯祈允灏的,这时候琉璃来了,房里的事自然就交给了她的人。琉璃也没有多想,让蕊儿重重地打赏了,便交给了她去,让月桂海棠去清点带去正院的随礼。
整完床铺的顾嬷嬷脸色就没来时那么好了。琉璃瞅在眼里,却也没放在心上,等穿戴妥当了,见祈允灏还没回来,心里虽然越地不安,但看时辰不早,也只得由顾嬷嬷带路,独自往正院里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