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一问出此话后,立马意识到自己失了态,立马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但是思绪却还是不由得去想萧洵。
他之前收到的消息便是萧言从文州直接回往了京城,一路上都在赶路,从未有过停歇,那时百里寒心里便有些疑惑,甚至觉得其中可能还有诈,当时也让自己的人去查探了京城的消息,但是却什么也没查到,想来是拓跋韶将消息都封锁了……
可是那个女人她真的中毒了吗?
百里寒之所以知道萧洵是中毒,是因为之前林锡给他传过信,说要用萧贵妃来牵制住萧言,那个时候自己还不信,觉得林锡的能力是不可涉及到皇宫的,至多也只是恐吓恐吓萧言罢了……
但是真的没想到林锡这个蠢货竟然真的给那个女人下毒了……
百里寒的心不禁紧了一紧,一想到那个女人可能又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想起那日她受了那个叫环儿女人一刀,脸色煞白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心里又是一痛,那个又笨又故作坚强的女人,千万不能有事啊……
而拓跋韶在听得百里寒那声有异的声音后,不禁有些不解的抬起头来,但是见百里寒脸色并无异常,双眸里只是带着一种疏离礼貌的询问。
拓跋韶不由得皱了皱眉,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刚刚自己分明听到了百里寒声音里的一丝颤抖和担心,难道百里寒已经开始怀疑了萧言了?
“劳百里兄担心了,现在已经好转了,但萧将军怕也是赶不来了,不过百里兄的话,朕会转达给他。”拓跋韶定定的看着百里寒的双眸,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但是百里寒却是将自己的面部表情控制的极好,“无事就好,若不然萧贵妃娘娘生病,拓跋兄却是在孤这里,孤心里会内疚的……”
拓跋韶闻言点了点头,轻轻笑了笑,百里寒许真的只是客气的关心一下……
天色已经大亮了,等众人都用好早膳,准备妥当的时候,大队人马便浩浩荡荡的出了……
到了禹城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百里寒又是一阵寒暄之后,便让宫女带着他们去往已经安排好了的宫里去。
另外百里寒在晚间设了宴席,举整个北国来欢迎拓跋韶的到来。
拓跋韶被宫女带到了一个名叫玉文宫的地方,此处在整个皇宫的中央,与百里寒所住的寝宫恰好相邻,可见百里寒对于自己是多么的“用心”,而蒙炎与云鸿等人皆被安排在了与玉文宫相邻的那几个较小一些的宫里。
拓跋韶进了玉文宫之后,等所有人都散了之后,拓跋韶便四处看了看,现并无什么异常之后,这才从宫门处出了来,往旁边的御花园而去。
百里寒对自己倒没什么限制,这一路走来,所有的宫女侍卫都是神色淡然朝自己行礼,在前面引路的宫女也是一派淡定之色,看来百里寒在之前定然吩咐过什么的……
许是说,这个皇宫里的所有人都是他的眼线,所以百里寒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走到御花园的时候,拓跋韶便让那个宫女在进来时的那棵槐树下等着自己,拓跋韶是想自己逛一逛,让御花园里的冷风吹一吹,好让自己能想一想晚宴时候的事……
而就在拓跋韶想的入迷的时候,抬起头却猛然看见前方有个跌跌撞撞的人影朝这边跑了过来。
拓跋韶双目一凝,将自己往藤架里的阴影里隐了一隐,直到那个人影跑到近处,拓跋韶这才现原来是个女子,她身着一件淡青色衣裙,与她身后那片绿色的苍翠像是融为了一体似的,但女子跑的微微有些慌张,手里像是还握着什么重要的纸在手里似的,时不时看上一眼,但是女子看起来已经筋疲力尽了,脚好像也受了伤,跑起来有些踉踉跄跄的。
没等女子跑远,突然又有一个女子出现了,穿着一身宫装,一脸的肃杀之气,而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在见到宫装女子的时候,脸上悚然一惊,一步步的往后退着,但受伤的那只脚却是在此时拖了后腿,让她脚下一个虚软,便倒在了地上。
“呵……废话也不要多说,东西交出来。”宫装女子一脸杀气的看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虽然未说什么威胁性的话,但是仅仅是她脸上的表情,便能震慑住旁的人了……
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坚决摇了摇头,看着宫装女子道:“芸儿,我们同是姐妹,都是公主贴心之人,你怎么能这样害公主呢?公主平日是怎么待你的,你难道忘了吗?”
此话一说,宫装女子脸上微微有一丝不自然之色,双眼里也是满满的都是愧疚,但是过了一瞬之后,宫装女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恢复了之前脸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