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不到,龙王庙里便有人在前殿里面等着了,人不多,只有四个,大概宴家村的人大多都是持着观望的态度,这几人不过是来试水而已。这些人和三爷爷大多都是比较亲近,这次完全是被三爷爷赶着过来的。
宴昭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依旧是一身道袍,搬着一副座椅,往殿前的空地上面一放,对着几人说道:“几位叔伯,今儿个就在这里看吧!谁先来?”
几人面面相觑,看着宴昭老神自在的样子,最终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既然这样,那就我先来。”说着坐上了宴昭对面的椅子。
“昭子,我这病和你大嫂的不大一样,是类风湿关节炎,有三五年了,我这手臂只是每到天凉疼痛厉害,现在还在疼呢!医院开的那些药也没什用处,吃了也没怎么见好,你看我还把以前在医院里面的片子拿来了,你帮二叔看看。”说着,还把左手臂晃了晃。
宴昭听了他的话,随手把片子放到一边,说道:“这个不用。”说着把针包往桌子上面一放,展开。
抽过腰间的一根木棍,递给宴建国,说道:“咬着。”
旁边的几人见此皆是一愣,这什么都不问就开始治病了,病情都不知道,怎么治?总觉得有点而蒙人呢!果然,宴建国当即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昭子,我的情况你都知道吗?”宴建国摸着手中的木棍,一脸雾水。
宴昭笑了笑,坦然的说道:“我又不是学医的,知道那些有什么用!”本来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再说自己治病也不靠那些医疗知识。
几人脸色顿时一变,心里总觉的有些憷,宴昭见此问道:“那,二叔还治吗?”
宴建国看着桌子上的那一排针,想着宴昭大嫂和三爷爷,不就是被针扎一扎吗?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当即咬了咬牙,说道:“治,怎么不治。你来吧!”说着,就把那根棍子咬在嘴里。
旁边的三人听见宴建国的话顿时止住了后退的步伐,还是先看看在做决定吧!
宴昭当即抽出一根银针就往宴建国左臂上面扎了上去,渐渐的他的左臂上插上了密密麻麻的玉针,宴建国原本还在疑惑着为什么宴昭要递给自己一根木头咬着,感觉也不怎么痛啊!
正准备着把木棍拿出来,这样含着也不大舒服,而且还有一股子的生涩味儿。谁知道下一秒,宴昭拔出一根长的玉针随手往宴建国手臂上一扎。强烈的疼痛顿时袭上宴建国的大脑皮层,刺激的宴建国眼睛里面不由的溢出眼泪,牙齿咬在木棍上声声作响,旁边的人顿时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正在专心致志的扎针的宴昭突然觉得自己的袍角一阵晃动,低头一看就见到两只金钱龟趴在自己脚边,四只绿豆大小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公的那只咬着自己袍角:“哈次。”看见宴昭看下来,那只母的金钱龟当即哼道。散在天地之间的灵气哪有宴昭手底凝聚的灵气来的浓郁。
宴昭不由的呵呵一笑,果然是成精了,怎么自己一使用灵气,这两只小家伙就找上门来了,感情是把自己当成免费的灵气来源了。
当即把两只小家伙提到桌子上面来,一只手慢悠悠的往宴建国手臂上面扎针,一只手磨搓着两小只的下巴。看见旁边的人诡异的眼神,两小只扭过头来昂起小脑袋,歪歪的看着他们,几人见此,脸色更加的诡异。
伴随着玉针一根根落下,宴建国身体不住的颤抖,脑门上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掉,面色苍白的不像样。
直到最后一针落下,左臂上的疼痛顿时消失,宴建国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整个人都趴在了椅子上,宴昭把玉针一一归位。对着宴建国说道:“好了。”
缓过来的宴建国当即甩了甩自己左手臂,便现之前还隐隐作痛的手臂居然真的不痛了,当即瞪大了双眼。这样苍白的嘴唇配上瞪得浑圆的双眼顿时有一种滑稽感。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宴建国当即喜上心头,从椅子上面蹦了起来。抡着手臂,展示给另外三人看。
旁边的三人顿时一阵,妈呀!原来真的能治好,几人的眼神顿时热烈起来,其中一人当即走上前来把宴建国一把撞开:“行了,你都好了,还不快去上香,呆在这里做什么。”又对着宴昭说道:“行了,昭子,轮到我了吧!”
旁边的几人见到他这样无耻的样子,顿时一阵后悔,怎么自己反应就那么慢呢!
“恩,自然可以。”宴昭点了点头,从腰间重新抽出了一根棍子。毕竟刚才那根已经被被咬的不像样了。宴行头皮一阵麻!这才想起来刚才宴建国那副死样子,顿时一激,颤抖着把木棍咬进嘴里。
…………
送走了四人,虽然天色还早,宴昭还是直接关上了庙门,今天就是一个试水,有了这四人做活广告,日后自然会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龙王庙里日渐有了人气,每日来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宴昭诊治的病人中大多还是宴家村人,外人对于宴昭这种神乎其神的医术还是持怀疑态度,这些都是宴家村人自己传出来的,他们也没有亲眼看见过,再加上从宴家村上西山要将近一个小时,哪里是那些有急症的病人受得了的,其他的人一听到这些个条件也不愿意来了。
宴昭也不介意,他们不来,自己暂时也落个清闲,他现在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画符和阵法上面,还借着柳兴印的手淘了不少的书籍出来,狠狠的给自己恶补了一番修道和风水方面的知识。
宴昭看着安安静静的趴在自己身边的几只,突然想到自己居然还没有给他们起名字。当即直起身来,对着一旁梳理羽毛的鹦鹉说道:“以后,你就是,恩,小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