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马温!”
“弼马温,赶紧起来!”
凌侠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他的官称,慢腾腾的睁开双眼,揉了揉发涩的眼皮,伸懒腰打了个哈气,随后他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昨晚喝的有些多,到现在还头晕呢。
正在凌侠站起身子打算找水洗把脸时,忽然,他感觉门口传来一阵冷冽的目光,抬眼瞅了瞅,只见门口方向站着一个人,当他看清站着那人的模样时,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千夫长大人?您怎么来了?”打了声招呼后,凌侠低头看了看四周,见张三他们还都在呼呼大睡呢,凌侠急忙用脚提醒他们:“几点了,上班了,别特么睡了,赶紧给我起来。”
被凌侠这么一顿狂踢,张三他们几个全都醒了,当众人看到站在门口的铁练金之后,全都浑身吓了一跳,一个个火急毛撩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门口给铁练金请安。
“看看你们喝的这幅德行?”望着几人衣衫不整的样子,闻着他们浑身散发的酒气,铁练金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弼马温纵容属下饮酒误事,罚没两个月军饷。”
“是是是,我认罚。”凌侠老老实实接受了惩罚。
看到凌侠的态度还算端正,铁练金的表情这才有些好转,瞪了几人一眼,他对凌侠说道:“走,领我去看看那些战马,佟将军之前把五匹战马寄养在这了,他过几天要把那几匹战马领走,派我过来瞅一瞅。”
“五匹战马?卧槽赖--------不会那么巧吧?”凌侠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俗话说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这话一点也不假,铁练金围着几个饲马区转了一圈,转到了最后一个饲马区,那里的角落处躺在五匹浑身抽搐的战马。
这正是之前被凌侠骑废的那五匹精壮战马,因为内伤太过于严重,所以这五匹战马连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倒在那里抽搐,一看就已经病入膏肓了。
“怎么回事?这五匹战马是万夫长佟啸野将军的,之前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全都变成这幅模样了?”铁练金铁青着脸的质问凌侠。
“它------它们病了,最近正闹马灾呢,到处都在流行马瘟,这几匹马可能感染马瘟了?”凌侠胡诌八扯的编了一个借口,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马瘟?”咬牙切齿的念完这两个字,铁练金指了指周围的那些战马:“这里有一千多匹马,怎么别的战马没事?偏偏这几匹战马感染马瘟了呢?
你以为本将不懂战马?这些战马分明是被累成这幅模样的,你竟然欺骗本将说它们感染了马瘟,凌侠,你以为本将好欺不成?信不信我拿你问罪?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是是,我说,保证说,嗯,说什么呢?”看着铁练金快要吃人的表情,凌侠心里有些发虚,他可不敢实话实话,要是铁练金知道这些战马是被自己给弄废的,还不吃了自己啊?
吱呜了几句,凌侠终于想出一个借口:“实不相瞒,其实我们对这些战马进行了一些体能训练,为了提升战马的续航能力,更好的发挥战马管理员职能作用,我们搞了一次演习。
我们几位驯马师根据每匹战马的特点,有针对性的制订了一套演习训练方案,力争把战马的潜力激发出来,此次演习取得了圆满成功,我们终于测试出了各个战马的极限。”
“实战演习?”铁练金不阴不阳的看着凌侠:“你倒是说说,你搞的那场实战演习是什么题目?”
“演习题目嘛--------嗯--------因为这些都是将军的战马,又全是为战场准备的,所以我这次的实战演习题目叫做---------嗯------叫做------将军的怒吼。”凌侠讪讪的回答道。
“将军的怒吼?”冷哼了一声,铁练金强压着心底的怒气,冷冰冰说道:“好名字,要是被将军看到这几匹战马的惨状,他的确会怒吼的。”
“咳咳-------过奖、过奖。”凌侠语气有些尴尬。
“过奖个屁,到时候将军不但会怒吼,还特么会宰了你。”训斥了一声后,铁练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要动手拔剑,看到铁练金真的被气爆了,凌侠赶紧上前赔罪,谎称这几匹马只是暂时有些累,等修养几天之后,就会恢复如初。
听到战马过几天就能恢复,铁练金这才没有动家伙,平复了一番心中的怒火,他闭着眼睛朝旁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