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付这些装神弄鬼的萨满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他们所信奉的长生天。
“哦,对了,长生天说祂缺少一个称心的仆役在身边侍奉。想到萨满你对长生天的忠诚,我就向祂推荐了你。听到这个消息萨满是不是非常开心。”赵思远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你……”萨满气急败坏。有心要骂他胡说八道,可看到身周那指着自己的锋利弩箭,怎么都没有勇气说出口。
“哇,萨满果然是长生天最忠诚的信徒。听说可以侍奉长生天激动的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赵思远戏谑道。
萨满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这个意气飞扬的少年,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估计他已经碎尸万段了。
这的话就连大汗和左谷蠡王都不敢对他说,没想到今天从一个从未放在眼里的八岁小儿嘴里听到了。这样的屈辱他一生都没有遭受过。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活剐了对方,但他不敢,他怕死。活得越久,越喜欢在背后搞阴谋诡计的人就越怕死。
所以他不但不能怎么着对方,还要向对方屈服:“你到底想怎么样?”萨满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自己该怎么样。”赵思远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冷声道。
萨满脸色变换不停,最终化为了沮丧:“左谷蠡王谋反意图行刺小汗,该杀。”
“只有这些吗?”赵思远不满的道。
“小汗受长生天眷顾当为秦部之主。三日后为吉日,我将会为小汗赐福。”萨满垂头丧气的道。
“三日后?不不不,我认为应该是这样的。萨满受长生天旨意今天将是我登汗位之吉日,于是邀请左右谷蠡王来汗帐寻我商议此事。”赵思远摇摇头,说道:
“谁知左谷蠡王突然暴起发难意图行刺于我,然后萨满为了保护我在搏斗中失手杀了他。”
所有人都以为赵思远这是在为事情定性,也是给部民一个说法。但谁知道他后面的话却让所有人都震惊失色:
“尽管发生了血腥之事,但萨满认为长生天的旨意不可违,我必须要在今天登上汗位。”
“啊?”诺敏失声叫了出来,“不行,我反对。今天已经见了血,不吉利。”
赵思远扭头朝她温柔一笑,然后转过头面若寒霜的说道:“都说王座是用鲜血和尸骸堆成的,那今天我就踏着敌人的血肉登上这血腥王座。”
萨满、右谷蠡王以及所有的侍卫,听到这句话,看向他的眼神都露出敬畏的神色。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居然能说出这样充满血腥味的话来。
两人也首次为之前的选择产生了懊悔,为什么我要和这样恐怖的一个人作对啊。
诺敏则不同,听到这句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神采。看向他的目光里也第一次出现了崇拜这种东西。
帐内发生的一切都太快,以至于都没有传出太大的声响。在帐外严阵以待的哈斯尔毫无所觉,还在等待着自己的阿布左谷蠡王巴图尔的信号。
不只是哈斯尔,汗帐侍卫营克鲁阿也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最终结果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