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要跟学院的读书人一起学数学,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这...,应该没问题吧。学院本来就是要教人知识的,陈兄也不是外人,不会有人反对。
这样,我族兄王韬现在是学院的董事,很多事情都能说得上话,我跟他提一下,只要他那边同意了,应该就不会有人阻拦了。”王子超想了想回答。
“要真是那样,那就是传艺之恩,教学之情,我在此谢过王兄了。”陈凡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向王子超郑重施礼。
其实,这事情跟赵大贵提更直接一些,但陈凡做工匠久了,自觉矮人三分,而且不管在哪个企业工作,也没有说直接跟董事长要这个要那个的,这一点上陈凡的心气就远不如杨威利等学者了。
而且,赵大贵答应了还好,如果不答应,连个转圜的余地都没有,还是自己想办法得好。
“陈兄言重了,我等共事已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王子超急忙站起来还礼。
王子超是个聪明人,之前赵大贵介绍过生丝的生意经后,他自己多方打听,早就明白这缫丝厂建起来以后会是非常了不得的生意,一年能赚数十万两银子都说不定,堪称一等一的来钱生意。
从这一点来讲,王子超对缫丝厂重要性的认知,远在偏向于技术宅的谢尔敦和陈凡。
因为这个缘故,王子超特别想在缫丝厂建立的过程中表现一番,即使因为学识的限制不能做到这一点,也要跟几个关键人物处好关系。
陈凡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以后又能做到什么位置,王子超却有更明确的认知,便想跟陈凡提前建立关系,以后必然有能互相帮忙的地方。
赵大贵如果知道王子超的想法,不知道是会因为他想得足够远而加以赞赏呢,还是因为对方在缫丝厂建立之前就要拉帮结派,提前建立山头而感到恼怒呢。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在这个时候,程阿牛和赵铁柱在跟着一群工匠同僚,在上海县城里逛街。
(知了注:看到书友们在书评区提出好多很接地气的名字,知了决定加两个佩角)
程阿牛和赵铁柱原先都是澳门造船厂的工人,当然份属两个船厂,之前并不认识,后来赵大贵跑到澳门将当地的造船业一锅端了,他们两个人才跟着到了上海,最后又进入到所谓的仿制缫丝设备的项目组,在赵大贵跟前干活。
“上海挺繁华的,人好多啊。”程阿牛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由惊叹起来。
望厦县不过是小县城,澳门在这时代也不过是只有两千多名葡萄牙人的小地方,与之相比,县城人口达到二十万以上的上海已经是难得的大地方了。
“这有什么,比起广州差远了。”赵铁柱不以为然地说道。
“哦,你去过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