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赵思慧看着就这么突然的两眼一翻,整个人重重倒在地上的赵德,那“咚”的一声,仿佛磕在了她的心上,吓得脸色青白,慌忙跑过去,轻摇着地上赵德的身体,希望这样能将赵德唤醒。
赵擎天眼里闪着灰暗的冷意,不再去看倒在地上的赵德,厌恶地扫向还为清醒过来的肖生生,端起一边茶几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茶水,破了过去,肖生生被迎面而来的凉水泼了个正着,出“呀!”的一声尖叫,随后,才觉自己不是做梦,这个男人是真的回来了。
眼里的痴迷瞬间褪去,带着恨意恶毒的眼神射向赵擎天,“你来我家做什么?”用清醒的神智看着这个男人,才惊讶的现,这二十年的岁月几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少了记忆里的风度翩翩,温文有礼,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睿智还有迫人的气势,越是认识到这样,她心里就越恨这个男人,为什么他没有死在战场上?为什么他要回来,是向他们炫耀,还是为了当年的事情报仇?最恨的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嫌恶,仿佛自己是最恶心的东西,会脏了他的眼睛一般?为什么他当年看不上自己,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有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呵呵,肖生生,你可真是下贱。”赵擎天说出的话很是刻薄,“自己的相公已经被你气得倒地不起了,你还在这里看着别的男人,像你这样的女人,也算是绝无仅有了吧。”
“你,赵明,”赵肖氏依旧没有去管赵德,咬牙切齿地盯着赵擎天,那面目狰狞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去将对方咬死,“你回来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回来?”
赵擎天站起身来,赵肖氏还不及他的胸膛,低头俯视着这个恶心的女人,扯出一抹笑容,“我为什么要回来?肖生生,你这话问得很好,那么,我就不妨告诉你,我如今回来是要做什么的?你,赵德,还有你的那些女儿,你的两位哥哥,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回来了,你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你做梦!”赵肖氏压抑着自己因为赵擎天靠近而狂跳的心,自从许多年前,他带着不屑的眼神,拒绝了自己之后,她便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认输,于是,这三个字,几乎是赵肖氏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来的。
“呵呵,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做梦了,当年的事情,你肖生生,肖大生,肖二生可是没有少出力。”赵擎天瞥了一眼地上的赵德,“虽然,从结果上来看,我应该感谢你们,没有你们,我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所以,我更加要好好地感谢你,肖大生恐怕除了有几个我都看不上的臭钱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至于肖二生,他这个村长实在是当得太久了,应该换个人来当了,不是吗?”
“你,你,”赵肖氏被赵擎天清淡的语气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将眼睛鼓到最大,“哼,这里是我家,你给我滚。”
看着赵肖氏浑身颤抖,脸色是同样的青白,赵擎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随后露出痞痞的笑容,“啧啧,若是我没有记错,别说这里是你家,曾经某些人,还是姑娘家的时候,死命地把我往她的闺房里拉,肖生生,你说那姑娘是不是太不知廉耻了?”
肖生生一听这话,整个脸上的肉都在不停的跳动,眼神似刀子般盯着赵擎天,回忆着曾经自己做够的事情,就这么大咧咧的被这个可恶的男人说了出来,心里羞愤欲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说你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已经嫁给我大哥了,还生了这么些儿女,看见自己的小叔,竟然眼睛都移不开,你瞧瞧,现在盯着我又爱又恨的眼神,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这得多不守妇道,才能够当着自己相公和女儿的面勾起其他的男人。”赵擎天看着赵肖氏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接着说道:“就算是我大哥不介意,不过,被你这样眼神看着的我,真是觉得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只要一想到被你这样的女人喜欢着,我隔夜饭都会吐出来,晚上睡觉也会做噩梦!”
平静而且慢条斯理的话语,却是一字一句戳着赵肖氏早已经溃烂了二十多年的伤疤,那种疼痛,那种难受,恐怕也只有赵肖氏自己才能够明白,最令她受不了的时,她想要反驳,可心里却一清二楚,对方说得全部都是事实。
“啊!”终于,赵肖氏起伏的胸脯达到最大的频率,心里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疯狂的大叫一声,随后倒了下去,令人讽刺的是,她倒下去的方向竟然不受她神智的控制朝着赵擎天而去。
赵擎天轻松一闪身,赵肖氏就这么面朝这低下,扑了下去,“恩,”两手来不及救脸,就这么贴到了地上,痛苦的闷哼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响。
“娘。”赵思慧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爹,趴着的娘,再看着居高临下,明明带着笑容,却让她异常恐惧的二伯,整个人顿时就慌了,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求二伯放过她爹娘,可是,她真的很害怕这个二伯,甚至比起李青宁更让她害怕,所以,她担心,自己一求情,有没有用她没有半点把握,可若是自己那一句话说得不对,惹恼了二伯,赵思慧小心翼翼地瞥了瞥二伯左腰间挎着的宝剑,顿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在赵思慧自己犹豫不决的时候,赵擎天一眼扫过去,让她一下子就屏住呼吸,甚至移过来看看她娘情况的勇气都没有,赵擎天冷哼一声,看来大哥家比起外面说的更有趣,嗤笑一声,便甩袖离开,反正他时间多得是,慢慢来。
听到马蹄声渐渐离去,赵思慧许久才反应过来,那时,她浑身都冻僵硬了,等到身子回暖后,才想到在冰凉地上的爹娘,忙从房间里抱出被子替两人裹好,匆匆地出了门,大哥,三哥,四哥,救命啊,二伯太恐怖了。
这一夜,对于赵家所有人都是一个不眠之夜,至于回到镇上行馆的赵擎天,则是明天先去看看五胞胎,毕竟正事要紧,先办完正事,才有空余时间和闲心去办私事。
第二天,用过早饭,赵擎天便向杏花村的方向而去,“砰砰,”敲门声响起,此时,赵守孝和肖瑶正在整理猪肉,肖瑶准备盐和各种调料,而赵守孝,则是将要腌成腊肉的猪肉放在大木盆里,细细地清晰起来。
这猪肉果然很肥,肖瑶看着都觉得有些腻,不过,侧头,看着洗得很起劲的赵守孝,这男人可是很喜欢吃的,无论是炒的还是烧的,肥肉也不挑,比起自己来,实在是太好养活了。
“相公,去开门,我手腾不开。”肖瑶扬了扬两手,此时她正在为赵守孝喜好的猪肉上抹盐。
赵守孝站起身来,用清水起了手,在一边晾着的布巾上擦拭干净,也没有解□上的青色油布大围裙,笑呵呵地走了出去,正当赵擎天等得不耐烦,准备再大力敲门时,两扇院门打开,门外,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赵擎天愣住了,呆愣愣地看着门内的人。
而里面,赵守孝一抬头,就看见赵擎天,傻呵呵的笑容僵住,两手就这么扒在门边,盯着外面的人。
真是太像了,这是两人心里同时的想法,而赵守孝也总算明白小妖的那句话,在没有见过真人时,说自己不难受是很平常,画像和真人带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许是父子天性,所以,心里有那么一丝想亲近,可想着对方如今的生活,苦涩瞬间淹没那一丝的喜悦,在之后涌上心头的是埋怨,怨他这么多年没有出现,为什么在他生活得很好的时候又来打搅他的生活?
赵擎天是被赵守孝的长相给震撼到了,还有心里出现奇怪的熟悉的亲切感,那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两人就这么站着,若不是穿着相差太多,他一定会以为是自己在照镜子,这一刻,敲门之前想到的各种说法全部被抛之脑后,震惊之后,另一种喜悦涌上心头,让他几乎都差点克制不住自己而失态了,会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吗?认识到这种可能,赵擎天有些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又迫切地想要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狼狈的后退一步,动作迅速地上马,一甩马鞭,一人一马快速地消失在赵守孝的视线里。
赵守孝有些傻呆呆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这算是怎么回事?“相公?谁呀?”身后小妖的声音响起,赵守孝抖了抖身体,让自己暖和起来,随后,释然一笑,如今的生活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何苦要去奢求那么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坐回刚刚的小板凳,继续自己的清洗工作,“他刚刚来了。”赵守孝的语气很是平静,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是吗?有说什么?”既然自家男人都这样的表现了,肖瑶肯定是不会表现得太过惊讶,“李大哥说得没错,果然是这一两天,他说了什么?”
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水快亮了,赵守孝就去厨房倒些热水兑上,“很奇怪,他什么都没有说,自己骑马跑了。”对于这一点,赵守孝很是疑惑,“李大哥不是说,他来这里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估计是被你长相吓到了。”肖瑶一语中的,带着调笑的语气开口说道。
“也有可能,我长得真的很像他,比画像上更像。”赵守孝感叹道,随后,侧头,看着离着他们不愿的摇篮床,“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也那样,都很像我?”
“不可能的,”肖瑶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她们家的基因也是很强大的好不好,“都这么几个月了,你应该看得出来,几个孩子的眼睛,脸型都像我,其他的地方,比如说眉毛,额头都很像你,再说,五个孩子都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四宝倒是无所谓,你让小悦悦以后怎么嫁人啊。”
这话一落,两口子的手都停了一下,想着小悦悦长得跟赵守孝一样,两人都是浑身一抖,不过,爱女的赵守孝还是逞强的说道:“就算长得像我又怎么了?嫁不出去更好,招个上门女婿,我们一家子都不用分开了。”
“行啊,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地给小悦悦找个上门女婿。”肖瑶随意地开着玩笑,就是在现代,上门女婿一般男人都不愿意做的,更别说现在这个男权的时代,只是,肖瑶绝对没有想到,就他们这一通玩笑话,赵守孝却当了真,十五年后,执拗地演绎了一出搞笑的招婿事件。
“那是一定的。”两人说着说着,就将话题给岔开了,“对了,小妖,这腊肉我们熏好了之后还是给李大哥他们家里送一些过去吧,我听着李大哥的语气,他们家人挺爱吃的,再说,我们家里拿得出手,而李大哥他们没有的,恐怕就这个了。”
“好啊。”肖瑶也不介意,虽说家里熏了不少腊肉,可她却没有打算像村子里那样,一年到头基本上都只吃腊肉,除非有重大事件绝不买肉,就他们家现在而言,吃肉的钱还是有的。
对于赵擎天会如何对付赵家人,肖瑶心里颇有些期待,不过,她也没有说出来,相信赵守孝多少也能够想到一些,他既然不说,就是不想管,想想也是,因为上一辈子的恩怨,他受的苦已经不少了,还是好好过日子,上一辈的事情,就让上一辈的人自己去解决吧。
这边,赵德和赵肖氏醒来之后,两人的精神头都不好,用过早饭,看着急急匆匆赶来的三个女儿媳妇,脸色都很是不好,“爹,娘,你们不是说二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突然冒了出来,我听小妹说,他是回来找我们家算账的。”
赵知义一坐下,也不给赵德和赵肖氏反应,一通话说了出来,“爹,娘,你们还要为我们这些晚辈惹多少祸事出来啊,这还有完没完啊,你们能不能够让我们好好地过日子啊!”这一通的抱怨让赵德和赵肖氏无言以对,况且,他们现在也没有精神去理会赵知义的话,依旧沉浸在昨晚见到赵擎天的震惊事件里,没有回过神来。
赵知节夫妻两个也很疲惫,他们早就觉了,自从二哥分出去以后,他们家里几乎就没有一点事情是令人开心的,看着爹娘的样子,也知道他们说不出什么来,“小妹,你昨晚不是一直都在吗?知不知道二伯回来到底要做什么?”
两家人既然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天真的认为,对方是回来认亲的。
“找爹娘算账,也不回去放过我们的。”赵思慧这一句话彻底杜绝了其他人侥幸的不会被连累的心理,随后,再一次将昨晚的事情条理清楚地说了出来,比起昨晚哭哭啼啼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这一次,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着赵肖氏的目光更是无语至极,甚至有一瞬间,众人都想到,能不能跟这个娘脱离关系,实在是太丢脸了。
“娘,你真的还对那个二伯念念不忘?”赵知义这话刚刚问出口,就得到了包括赵德在内的其他赵家三个男人的怒视,他们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赵知义是故意的,故意要让赵德和赵肖氏难堪。
“好了,老四,咳咳,”赵守忠干咳两声,板着脸说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应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二伯!”
“这个还用你说,”赵知义翻着白眼,开口说道:“你难道没有听到小妹刚刚所说的话吗?人家现在是腰挎着宝剑,骑着大马,这说明什么,说明二伯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是的二伯,而是功成名就,荣归故里,找我们算账来的。”
赵知义的话一落,就是赵知节夫妇也闷不啃声了,他们能够应对的都是像村子里这样普普通通或者稍微有点钱的人,若二伯真的想赵知义说的那样,他们也没有办法,正在屋子里赵家人都沉默不语时,“碰,”一声巨响,赵家的大门被劈开,赵擎天带着满目的杀意走了进来,而他右手上那曾经要过无数人鲜血的宝剑已然出鞘。
这样的赵擎天,吓坏了赵家所有的人,无论是痴迷或者恨极了他的赵肖氏,还是深深嫉妒自己弟弟才华的赵德,此时都跟其他人一样,吓得浑身像筛糠一样,而从未见过这样阵仗的赵周氏,两腿一个哆嗦,腿间湿热的液体落下,一股子尿骚味在大堂中弥漫开来,然而,此时,谁也没有经历去计较,因为对方是真的要杀人的模样。
“小明,你,你,你要干什么?”赵德看着赵擎天朝着他的所在,笔直地走了过来,说话再一次结巴起来,他深深的后悔,自己今天早上为什么要醒过来,就算是饿死在床上,他也应该继续昏迷着,这个弟弟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对自己颇为照顾的弟弟了。
“我干什么,我的好大哥,难道你不清楚吗?”赵擎天这话刚停下,右手的剑已经挥出,吓得赵家的人都闭上了眼睛,赵德更是浑身冷汗往外冒,两腿哆嗦得更加厉害,“呵呵,大哥,你还是这么没用?”
众人微微将眼睛睁开一丝缝隙,就看见那散着冰冷光芒的剑尖离着赵德的脖子仅仅只有一指宽的距离,再看着赵擎天笑得风轻云淡的模样,众人的心肝跟着不断地抖动,平日里胆子挺大的赵周氏终于“啊”的一声,晕倒过去。
“二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知道我爹对不起你,可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大哥,你若真的将他如何,以后你那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的爷爷。”赵知节鼓起勇气,看着一脸死灰的爹,还有满脸骇然的娘,吞了吞口水,开口说道。
若是其他人,赵知节这话恐怕会让对方产生犹豫,可对于赵擎天一个上门的男人来说,他已经算是做了违背祖宗的事情,赵知节的话正好戳中了他心里最难堪的哪一点,因此,右手平稳地往前一送,“啊,”疼痛使得赵德叫了起来,那从冰凉的剑尖留下的温热液体,赵德能够想象是什么,此时他除了绝望的大叫,脑子早就不能够思考了。
“赵知节,你这话说的是不错,可是,对我没用。”赵擎天冷笑一声,“大哥,别叫了,再叫的话,我就用剑刺穿你的脖子,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你还是如此怕疼。”
讽刺的声音却让赵德什么也顾忌不上,嫉妒之心什么的早已经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比起小命了,都算不得什么,“小明,我错了,你放过我行不行?”赵德一脸的鼻涕眼泪不知道是吓得还是为了让赵擎天心软可以弄出来的。
“大哥,你觉得我会饶了你吗?”自从那次被自己大哥背叛之后,心软什么的,早就被赵擎天给抛弃了。
“二伯,杀人是犯法的。”无论自己大哥和三弟怎么想,对自己这个没用的爹,他是做不到见死不救的,“你刚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好多村民都在看着呢?”说完,看了一眼外面,果然有不少人。
“呵呵,赵知节,就算是我杀了你们全家,永昌县令也不会将我怎么样的?你们要不要试试?”赵擎天语气很是嚣张地说道,可赵家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去试的,而那些看热闹的人,被赵擎天冷眼一扫,犹如惊弓之鸟,飞快的离开,也因为这件私情,倒是让杏花村平静了好些日子,因为,她们从来不知道看热闹也可能会要人命的。
“小明。”赵德哭得更加厉害,可是,就算是腿软,他也不敢又丝毫的动作,毕竟那冰凉的剑此时真抵着他的脖子。
赵擎天并没有看赵德可怜兮兮的样子,而是将视线集中在赵知节身后的赵王氏身上,那样冰冷的眼神,令赵知节想也不想就将赵王氏藏在自己身后,心想,难道是刚才自己的话惹怒了二伯。
“赵知节,想要我放过赵德,还有你媳妇,我可听村里人说,你最爱你家娘子了,”赵擎天开口说道:“老实回答我的话,否则,我的剑绝对不会留情的。”
第一次对上如此气势惊人的人,赵知节的双腿也在软,更想要像大嫂那样晕过去,可是想着身后的人,他死命地撑着,“二伯,你问,我一定老实回答。”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选择。
“赵守孝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见对赵家的恐吓已经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赵擎天开门见山地问着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谁曾想,赵肖氏却在这个时候浑身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冲着赵知节大声的吼道:“赵知节,你还想当我的儿子,就不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