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阎王要了命。
可怜冯老上春秋,
膝下断子绝了孙。
入庄莫提儿孙字,
定有一番好招待!”
陈玄屠心道冯老爷如此之悲惨,难道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天地不容传承香火儿孙,这倒和鹏丈有一比。
“谨记老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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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屠二人步行三里,果真有见一大庄园,朱字红门高头狮,石台之上家丁来回巡逻。
“来者何人?”家丁问道。
“远方云游客,初到宝地天色已晚,欲借一宿,还望贵府布施。”
西行路远,这套说辞玄屠生已经记得滚瓜烂熟。
“请禅师行者稍等,小人去禀告老爷!”家丁看见佛门客便急匆匆地走入庄园,可见老汉说的不假。
未过片刻,一位长衫青袍的老员外出门相迎,面色恭敬步伐急切,清瘦身影跑的极快。
“不知贵客驾临,小老儿有失远迎,还望禅师恕罪!”
弘业禅师拍拍玄屠生肩头,示意玄屠放自己下来。禅师虽未步行,但平常之躯已受尽颠簸之苦,面色苍白行路不稳,勉强一笑道:“老施主宅心仁厚,收留贫僧等二人,弘业见礼了。”
“禅师不必多礼,小老儿静心礼佛,也算半个佛门中人,今日禅师能落驾鄙庄,小老儿荣幸之至,快请进!”
二人随着老员外入了庄园,才知别有洞天,这哪是乡家舍府,亭台楼阁涓涓水流,九进大府供奉佛像道尊比比皆是,真乃人间好去处。
大厅之中,主宾分坐。
“禅师风尘仆仆,想必行路已久,小老儿已经备下斋饭,禅师沐浴之后便可食用。”冯老爷一脸恭敬,看似诚心诚意。
“冯居士多礼,贫僧等二人自大隋而来,向西而去欲求真经普度世人。今日讨扰贵府实属不安!”弘业禅师说明由来,表明良善身份,打消主家戒备心理。
冯老爷一听之后更是敬仰,举手投足间持弟子礼说道:“小老儿不知禅师宏愿,真是怠慢!来人!通知内院施主和本家家眷,晚间开佛斋宴为禅师接风洗尘!”
弘业禅师欲出言劝阻,但冯老爷决心已定高兴使然。
“禅师,前年间小老儿偶得几本佛经,弟子愚钝无法领悟其中佛理,望禅师解惑!”冯老爷说道。
“冯居士向佛之心拳拳,贫僧哪有推辞之理,贫僧虽然佛法尚浅,但愿与居士共同探讨其中宝玄。”
弘业随冯老爷去了佛堂,陈玄屠被允许自由活动,一人在庭院闲逛。
陈玄屠寻得一处僻静凉亭,参习弘业禅师口述的真言佛法,玄屠生地仙之境初入不久,个中奥妙一知半解,而禅师近期来对玄屠又像胡吃海塞般的填鸭式传授,让玄屠生头昏脑涨。
“保师父到西天后,便可见如来佛祖,届时让他恢复师父的仙人之体,与玄屠共去方丈山去寻萧哥,好久没有见萧哥甚是想念,不知近况如何!”
陈玄屠脑中刻画相遇场面,心中莫名激动,就在此时便听见人声交谈。
“好人儿,今晚老爷设宴,府中宾客家丁皆需到场,我俩夜间可成好事!”
“死鬼!净想龌龊,今晚家眷也需到场,不过子时三刻后院柴房,你可先去,满足你这不知羞!”
“主家新妇,三爷去了许久,你不寂寞,切莫正经。”
“这么大声作甚?小心有人……啊!”
这幽林密亭平常时间哪有人往,二人交谈肆无忌惮,谁知玄屠尴尬听闻。
三人相遇,赤衣道士心生歹意,要寻找机会解决这个陌生人,妇人则面红耳赤羞愧难当,这种私密事被他人听去那还了得!
“二位请放心,你等之事本人不会多言,但如此悖德,还是少为!”
陈玄屠收了气法,木刀放入腰鞘,走出古亭留下奸情撞破的二人面面相觑。
…………………………
陈玄屠回到住处合上房门,见弘业禅师已做完晚课,正在为缠绕玄屠生的冤魂诵念往生经。
“师父,这高门大户的关系真是复杂!还是少走动为妙。”陈玄屠将今日所见之事与弘业禅师诉说一遍。
“玄屠施主知道便好,今日与冯居士谈经说佛,贫僧发现此人心中怨念颇深,只怕是面做和善。明日一早我等速速离去!”
“那佛宴!”
“自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