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处端见他站在原地就是不动,不禁也有些生气,他道:“你师父极力推举你来学习此功,乃是莫大荣耀,你难道要辜负你师父的厚望吗?”
谢曜忙道:“自然不是!”
他看了眼那蒺藜堆,一咬牙坐了上去。那蒺藜长的及茂盛,上面的毛刺儿轻易透过布料附着在皮肤上。
谢曜嗷嗷哀嚎了几声,就听谭处端道:“开始打坐练功罢。”谢曜没耐何,只得强忍住蒺藜带给他抓心挠肝的刺痒,定下心神去想那玄乎乎的口诀。
但他毕竟不是奇才,这一日折腾到早晨,别说是长进了,就连那口诀也颠三倒四的记不太清。谭处端见状只摇了摇头:“记住,每晚你都要来此静坐,坚持半年后我看有无成效,再另作打算。”
谢曜心里大呼惨了惨了,还要坚持半年!但苦于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应下。
第二天休息了一上午,谢曜便带天书再入藏经阁吃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这次没有再说一句话,生怕被德罗追发现。
天书吃饱回到房中,谢曜才开口将昨晚不懂的口诀全部列出来,一一向天书请教。很奇怪的是,天书平时对谢曜非打即骂,但只要他来求教武功,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天书自己也是半蒙半猜,结合他这么久以来在藏书阁吃的书籍,给谢曜解释的八-九不离十。
谢曜对他连声感谢,拉开凳子一坐,却突然“啊哟”叫一声,捂着屁股蹦起来。
“谢疯子你又在发什么疯?”
谢曜揉揉屁股,趴在床上:“我屁股要成沙漏了。”想到今晚还要重复一遍炼狱般的生活,谢曜就愁眉苦脸话都不想多说。
“你知道那是什么功法了?”
谢曜“嗯”了一声,道:“他们不说难道我不会猜么?王重阳凭借先天功力挫四绝,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他又想到那先天功练歪了容易死翘,不由叹气道:“我不想练。”
天书冷声道:“那功可是王重阳所创,你练出来那可是天下第一。”
谢曜干笑两声:“我可不想当甚么天下第一,只求自己安安稳稳,谁别来骚扰我,我不去骚扰别人。”
天书对此不置可否:“只有你站在世人顶端,才能真正的安稳。”他顿了顿,又道:“既然如此,你练甚么功?我看你别练了,下乡买块地老老实实种田去罢!”
谢曜听他语气隐有愠怒,奇怪道:“我又怎么惹你啦?就算我武功不好,你也不用担心没有书吃,有我谢曜在的一天,保证你食书无虞。”
天书闻言良久没有作答,好半会儿他才道:“我不管,你非练不可!”
谢曜只当他和往常拌嘴一样说着玩,可这次他刚吃完晚饭,还没有到子时就被天书催促着去练功,不仅如此,天书突然发奋一般每晚都要在藏经阁吃大量书籍,以求为谢曜解惑但这些谢曜也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先天功肯定练不成。只不过天书兴奋异常,他也不好意思拂意,只得加强练习。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