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映礼结束,丁修和吴惊在酒店陪客。
一桌接一桌的敬酒,还好两个人都是比较能喝的,不然一圈下来得趴在桌子底下。
今天捧场的女艺人有点多,丁修倒是不怕喝多了趴在桌子底下,怕就怕趴在床上。
翌日,在媒体的渲染下,狼牙即将上映的消息散发出去。
“丁修这叼毛的电影,高低得支持一波,听说是武打片。”
“有幸参与了首映礼,武打确实很好,很漂亮,就是剧情有点薄弱,不过还是值得大家观看的一部电影。”
“强烈推荐,拳拳到肉,这才是真男人该看的。”
“不去,不好看,一点故事线都没有,导演故弄玄虚,演员演技不好,全靠武打戏撑场面。”
“不管好不好看,先看了再说,五一的票预订了。”
“适合情侣观看。”
港岛这边不是主场,丁修需要跑的宣传不多,参加了几个媒体采访和电视台访问后就算结束。
离五一还有几天,狼牙剧组从港岛来到内地。
刚落地北平机场,吴惊张开双手,拥抱着这片天空,微笑道:“还是自己家舒服。”
丁修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港岛那边认识的朋友还没仇人多,实在不好受。
在宣传电影的时候有些媒体和记者也是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摆明了捧叶问,踩狼牙,要不是怕影响不好,真想几句粗口骂过去。
转身,吴惊对身后的卢靖珊和导演说道:“我先让司机送你们去酒店,中午给你们接风洗尘,等宣传好电影,再带着大家玩一圈。”
“谢谢,麻烦惊哥了。”
“不客气,拜拜,有什么需要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边不像港岛,有丁修撑场面就够了,所以吴惊没有把剧组太多的人叫过来,除了他和丁修以外,只有卢靖珊和另外一名导演。
把人送上车,吴惊和丁修一起坐上另外一辆商务车。
“这几天有点忙,修哥你辛苦一点。”
“小事。”
“秦总说电视台,媒体,网络门站等宣传全部到位,听他的意思,我们怕是要熬几个通宵。”
“这不好吗?”
“当然好,只是有点唏嘘。”
吴惊苦涩。
这部戏是他和秦朝娱乐合作的,港岛那边他比较熟,所以宣传交给他,内地这边秦刚比较熟,所以交给秦朝娱乐。
大家各自分工,各司其职。
只是从目前的结果来看,他在港岛那边的宣传有点搞砸了。
掀起的浪花很小。
要不是有丁修的朋友帮忙站台,知道狼牙这部电影五一上映的人都没有几个。
最悲催的还是排片率,很少,连叶问的一半都不到。
时间上有好几场还是特么的午夜档,给鬼看啊?
“弱肉强食,有什么好唏嘘的。”丁修知道吴惊想什么,澹定道:“叶问的出品方是黄百名的东风电影,港岛四大娱乐公司之一,搞不过人家很正常。”
提起东风电影,知道的人不多,但要是提起黄百名,少有人不知道的。
六十年代以编剧的身份进入港岛娱乐圈,编剧有搭错车,最佳拍档,何必有我,阿郎的故事。
在编剧界站稳脚跟后,马上转型当导演开公司,拍摄的有小生怕怕,开心鬼,恭喜发财等超过千万票房的电影。
在当导演的同时,他戏瘾也大,没少演过主角,别说,不愧是懂戏的,演技还挺好。
编剧,导演,演员,老板,四个职业都被他玩得有声有色,妥妥的影视圈大老级别人物。
平时合作的都是张国容,周星池,周润法,甄子单这些人。
这次由他的公司出品的叶问还没上映,排片就拉满了,间接性的挤掉了其他片子的生存空间。
搞得原本狼牙谈好的排片都被降了几个百分点。
叶问电影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对丁修和吴惊说,功夫好有屁用,出来混是要讲势力的。
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我知道搞不过,只是有点不甘心,唉,修哥,给你拖后腿了,对不住。”
吴惊有点自责。
丁修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好对不住的,大家尽力就好,接下来把内地的宣传跑完才是正事。”
“嗯!”
内地的排片没港岛高,但面对的观众数量不知道是港岛那边的多少倍。
所以一开始,秦刚就和吴惊商量过,把内地当作主场。
港岛那边尽力就好,能有多少票房算多少票房,内地这边全力发动,有关系就走关系,有人脉就用人脉,争取把票房最大化。
时间紧,任务重。
下午,狼牙剧组开始跑宣传,第一站是北平卫视。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我是主持人谢南,今天有幸请来狼牙剧组,有请!”
“大家好,我是丁修!”
“大家好,我是吴惊!”
“大家好,我是卢靖珊!”
对于这种访谈,丁修和吴惊都是老油条了,知道主持人想要的是什么效果,两人应对自如。
只是新人卢靖珊有点生涩,拘谨,基本上主持人问什么,她就老老实实答什么,不懂的幽默和婉转。
好在吴惊没有把希望放在她身上,内地的观众有几个认识卢靖珊的?还得靠丁修来撑场子。
想起丁修,他扭头望过去。
刚好看到女主持人的侧颜。
一头烫过的齐耳短发,瓜子脸,柳叶眉,看起来很精神干练,说起话来侃侃而谈,专业能力不错,很会聊天。
说实话,入行那么多年,吴惊见过的美女多了去,谢南和那些美女完全比不了。
不过也只有他才知道,有些美女表面光鲜的背后,藏着的是什么。
能在港岛那个地方混得风声水起的女人,谁背后没有几个男人默默支持。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啊。
路都提前给你铺好了,宽敞得很。
内地娱乐圈好一点,这些年没那么乱。
所以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主持人,吴惊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天然的好感,不知不觉的,他屁股移动了一小截,靠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