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侯没有防住!
他捂着屁股滚在地上哀嚎!
庆大丢下棍子,拍拍手,洋洋得意道,“来人!给他两馒头,送官府去!”
景安侯的脸色比炭还黑。
“贱奴!你敢······啊!”
还没说完,又被庆大狠狠一脚踹他的腹部,庆大昂起头说,“哼,还敢踹我!”
“馒头也别给他了,直接送官府!”
景安侯此时疲痛交加,眼看家门就在眼前,他无比希望自己能一家团聚。
可他痛得直不起身子,只能被几个家丁抓着送去官府了。
而庆大吩咐完,骄傲地扭头走了。
哼,刘婉夫人说的没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加快脚步来到谢子暮的院子。
“少爷,我把您祖父打了一顿,送官去了!”
他不知道那是景安侯?
不,他知道!
正因为知道那是景安侯,庆大才捅他皮燕子,不然不好抓去送官。
正因为知道那是景安侯,他那一脚才用了十足的力气。
而这一切,都是大少爷吩咐的。
谢子暮微微眯眸,他放下手中的书本,对庆大道,“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庆大点点头,“老奴定跟您走!”
官府大牢里。
狱卒不耐烦地吐槽着,“他娘的,最近犯事的人怎那么多,十个里面就有六七个姓谢!还有俩姓黎。”
“切,京城谁不知道谢家出的都是歹笋,一个个名声臭得要死,大爷从妾灭妻,三爷吊儿郎当绑架暴打黎民百姓,四爷生娶妻之前有了外室子还强迫钟家姑娘嫁给他。”
“那个秃头婆娘,听说还是谢家的主母呢,居然手脚不干净偷儿子的珍贵药材,真是丢死人了,这样的人也能做主母。”
另一个狱卒嚼了口花生米,满脸鄙夷地吐槽道。
“刘尚书那个女儿,以前不知道多少人求娶,一直都是妇德典范,他们谢家居然不知好歹,抬妾室上位。”
“如今,陛下亲封的熹明公主听说就是刘婉夫人生的女儿,啧啧啧,这泼天的荣誉和富贵,谢家居然一手好牌打烂了。”
这一番对话。
落到隔壁牢房一个犯人的耳中。
谢晋安听到这些,整个人都软得直不起身子,他死死抓住牢门,问外头的狱卒。
“两位大爷,你们方才说的什么公主,是谁?”
狱卒撇了他一眼,“就是刘婉夫人生的那个女儿,被封为熹明公主,怎么?后悔了?”
谢晋安心中有些惊喜,又后悔。
他仔细问道,“确定吗?消息准不准啊?”
狱卒呸了他一口,“你是傻子也别把我们当傻子啊,这件事已经圣旨皇榜昭告天下了,全大夏都知道了!”www.
听到此。
谢晋安心中万分激动,“好,太好了,我的女儿当公主了!你们快放了我。”
狱卒看他就像是在看傻子:
“什么你的女儿,熹明公主如今姓夏,乃是皇室的女儿,你一个囚犯,少挨边!”
谢晋安有些恼怒。
他捏紧拳头,发出无能怒吼,“再怎么说,我也是公主的亲生父亲,你们敢如此对我,叫秦大人来见我!”
“呦呦呦,你是公主的亲生父亲啊?你怎么证明公主是你亲生的?”
狱卒阴阳怪气,他生怕最讨厌这种从妾灭妻之人。
放到京城,可是人人唾弃的。
谢晋安死死咬着牙,“好,很好,我父亲景安侯今日回府,等他来找我,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哎呦,我们好害怕哦。”两个狱卒对视一眼,没忍住笑出了声。
话落。
门外的衙差就押进来一个煤炭一般黑的人。
那个煤炭一进大牢,愤怒的目光就四处乱看。
当他看到谢晋安那张气急败坏又不争气的脸时,积压了一整日的怒气终于还是绷不住了。
“把我跟他关一起!”
景安侯忽然冒出一句话,吓得狱卒一个机灵!
狱卒一巴掌就拍到了景安侯的脑门上,“你在教我做事?再逼逼,揍你!”
景安侯要气炸了。
遵循着牢房能省就省的原则。
狱卒去打开谢晋安的牢房,把景安侯丢了进去。
又朝他们啐了一口吐沫,“他娘的,又来一个新的煤炭精!”
说罢,转头就走了。
景安侯一进到牢房里,一脚就把谢晋安踹翻了。
他非常非常生气,黑色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气红的肤色。
谢晋安:“你他妈有病啊!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景安侯知道吗?那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