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芳,你确定要这么闹下去?”
许槿初本来还想给她留点面子,但看她如此不识抬举,也就没必要再惯着她了。
“别说贺晏舟没在家,就算他在家,你认为我要是真想把你怎么样,他能管得了我?”m.
此刻的许槿初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息,那双冷眸更是像能将她看透一般。
赵桂芳被看的有些心虚,心里有些发怵。
毕竟许槿初的厉害她是早就有所见的。
当初收拾老李婆子那些人,可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你......你吓唬谁呢你,当我是吓大的?告诉你,我来就是带小梅回去结婚的。
今天不管谁说啥,都不好使,人,我必须带走。”
赵桂芳输人不输阵,话锋一转,躲开和许槿初的正面冲突。
但许槿初哪里肯让她如此轻松的就躲过去。
一大清早带着人骂上门,不给她的颜色,真以为自己是她能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以后只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她。
“人你是带不走了,她和服装厂签了合同,合同期期限没到,随意辞职,是要赔钱的。”
听到许槿初如此说,贺晏梅愣了一下,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咋还临时改词儿了呢?
也正是她这一愣神,让赵桂芳成功挣脱了她的禁锢。
一得到自由,赵桂芳连忙转头去扯贺晏梅。
“咋,我姑娘在你们那干活,还卖给你们了,不干了还得赔钱?你们是地主老财吗?”
赵桂芳哪里管什么合同不和同的,在她的认知里,干活是挣钱的,哪里有赔钱的道理。
“妈,我嫂子说的是真的,我不能走。”
贺晏梅也不知道许槿初为什么突然改词,但还是机灵的跟她打配合。
就怕会坏事。
“什么不走,你不跟我回去,婚事怎么办?
江大壮这亲还是我从其他人哪里撬来的呢。
嫁到江家,不比你在那个劳什子服装厂强啊。”
“江大壮?那个跛脚鼻涕泡?”
贺晏梅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
江大壮她认识啊,小时候的外号是鼻涕泡,天天甩到鼻涕,棉袄袖头总是被他用来擦鼻涕擦的锃亮。
最主要他是个跛脚。
家里靠做豆腐挣了点钱,可依旧不好找对象。
也不知道她妈是怎么想着点,这样的人也能算是好亲事。
“我不嫁,我不嫁。”
知道要嫁的是谁后,贺晏梅更不可能跟母亲回去了。
这时,周围的人也听出了个大概。
感情贺晏梅她妈这是来带她回去嫁人的,而且貌似彩礼都收了。
“你这不是卖姑娘吗?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呢?”
李娟突然拔高声音,大声说道。
她的声音大到在场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孟雅珍在一旁附和道:
“而且还是被跛脚的,就为了点钱?”
“难怪贺营长每个月那么高的津贴日子还过的紧巴巴的,感情钱都被家里要去了。”
人群周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也正是这一句,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我知道,我家那个和贺营长一起去过邮局,他一分没留,把攒了几个月的钱都打给了家里。”
“这事我也知道,那个月,贺营长吃了一个月的窝头咸菜。
问他怎么不自己留点生活费,你们才贺营长怎么说的?”
李娟急忙配合着问道:“咋说的?”
“说家里人多用钱的地方多,他自己一个人对付一下就过去了。”
那人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贺晏舟的同情。
“那是我儿子,我花他的钱天经地义,轮不到你们在这儿说三道四。”
赵桂芳听着李娟他们一唱一和的说着自己对贺晏舟的苛待,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贺晏梅没想到哥哥为了给家里寄钱,自己竟然过的那么惨。
“你儿子?”
许槿初突然冷笑一声,反问道。
闻言,赵桂芳心里咯噔一声。
她自然知道许槿初这三个字的意思。
跟赵桂芳来的那妇人见赵桂芳吃了亏,急忙上前帮腔,“你们都咋回事儿,怎么都替这个恶毒的儿媳妇说话?
你们没看到她是怎么欺负自己老婆婆的吗?”
“大姨,是你不知道情况吧,贺营长媳妇的人品咋样我们比你清楚。
前段时间镇里遇到雪灾,她可是一直跟着救援呢,而且我们谁家有困难,她能帮都会帮。
这样的人,怎么就虐待婆婆了,从一开始,就是她那婆婆在各种撒泼大滚好不好。”
李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怼起那妇人跟上嘴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