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痛失亲人的心情,恐怕没人能体会得了。
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的他,在母亲被撞死之后,就如同天塌了一般。
而在母亲去世之后,只剩下小姨,是他最亲近的亲人。
夏侯英喆派人杀秦长生两次,秦长生也只是生气,并没有彻底发怒,但夏侯英喆好死不活的,竟然派人去绑苏紫西一家人,这就是触了秦长生的逆鳞,彻底挑起了秦长生的怒火。
他才懒得管金陵夏侯家有多大能量,就算是夏侯家的家主,敢碰苏紫西等人,他也要把夏侯家的人杀的鸡犬不留!
这一夜,江州震动!
次日凌晨,金陵,夏侯家。
“家主!”
一个中年敲响了夏侯家家主夏侯明义的门。
夏侯明义身为夏侯家新一任家主,如今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
数年前,夏侯家的老爷子病重,需要休养,遂要把家主之位传给下一辈。
而最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的,便是长子夏侯明义和次子夏侯英喆。
最终,夏侯英喆在家主争夺的时候,棋差一着,败给了夏侯明义。随后,夏侯英喆不愿留在金陵辅佐夏侯明义,便带着自己的心腹班底,去了江州,渐渐发展起来,和唐明远分庭抗争,成为江州又一个隐形的地下势力话事人。
此时夏侯明义刚睡下没多久,听到敲门声,很快就睁开眼睛。
他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了眼熟睡的妻子,悄无声息的下了床,赤着脚走出卧室,来到前门口。
将门打开,看了眼外面的中年,夏侯明义问道:“什么事?”
中年是夏侯明义的左膀右臂,本名袁蒙。
这么晚,也只有袁蒙能从守卫重重的大门走进来,敲响夏侯明义的房门。
“大爷,二爷死了。”
袁蒙没有废话,开门见山道。
“什么!”
夏侯明义猛地睁开有些疲惫的眼睛,双拳下意识的捏紧,整个人爆发出一股极其恐怖的气息!
他猛地抓住袁蒙的衣领,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厉声问道:“英喆是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是一个叫秦长生的人,他拧断了二爷的脖子,二爷身边带着的心腹保镖,也全部被杀。”
夏侯明义眯起眼睛:“原因!”
“昨天江州开启血擂,二爷想一举拿下江州地下话事人的位置,孰料却输了血擂……”
“什么!输了?”
夏侯明义瞪大眼睛道:“他不是听我的意见,去了一剑宗,请到了白衣剑神万启立和万启立的师弟薛观帮他打擂吗,怎么可能会输呢?”
“就是因为那个秦长生。”
袁蒙回答道:“昨夜的血擂,已经成为了宗师之战,和万启立、薛观两人对决的秦长生和一个女子也是宗师之上的实力,昨晚万启立一招落败,输给了秦长生,让二爷输了血擂。随后,秦长生赶到二爷的地下赌场附近,将二爷杀害。”
夏侯明义缓缓松开袁蒙的衣领,咬牙道:“秦长生为什么要杀英喆,是唐明远的指使吗?”
“不是。”
袁蒙摇头道:“唐明远是在秦长生杀死二爷之后才收到的消息,二爷之前和秦长生就素有仇怨,他怕输了血擂以后,遭到秦长生的报复,就率先派出向雨泉等心腹,抓了秦长生的亲人,打算借此为要挟,顺利离开江州。”
夏侯明义深吸口气,徐徐道:“然后,他反倒因此弄巧成拙,被秦长生杀了?”
袁蒙点点头:“应该是。”
夏侯明义又问道:“这个秦长生的亲人,死了吗?”
袁蒙摇头道:“没死,全都安然无恙,被秦长生救了。”
“既然没死,何至于此!”
夏侯明义怒火中烧,沙哑着嗓子低吼道:“如果英喆杀了他的亲人在先,他动杀心,情有可原,但他的亲人安然无恙,却还杀我胞弟……我要他偿命!”
袁蒙道:“要不要把此事告诉老爷子?”
“不行。”
夏侯明义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摇头道:“幼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乃人生三大悲,老爷子这两年刚把身体养过来一些,英喆的死讯,对他来讲,打击太大。”
顿了顿,夏侯明义又道:“还有小象,这件事也不要让他知道。”
“好,我吩咐下去,让大家把这件事先守口如瓶,瞒着老爷子和象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