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看到苏子兴叫他,不想靠近,又管不住自己的脚,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看到她没?”苏子兴指指杨寡妇,书生点头,他都在这儿看了半天了。
“帮她写状纸,这就是你的。”苏子兴拿出一锭银子,冲书生说道。
书生眼睛瞬间瞪的老大,看看杨寡妇,又看看苏子兴,这两人貌似没有交集吧,为何小苏大人愿意帮她?
“为什么?”书生不是护卫,没有见钱眼开,立刻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京兆尹就要到了,我想看到她当街告状,若是京兆尹不敢接此案,那便我来接,我想给她的女儿申冤。”
苏子兴咬牙道。
书生快速扫了苏子兴一眼,感觉眼前的人挺大逆不道的,苏度支再怎么混蛋也是他的父亲啊。
“本官身受皇命,在本官穿上这身官袍时,便不在一个人的儿子,一个家族的后人。
本官是皇上任命的圣安县令,身受皇恩当忠臣子之事,为民请命,义不容辞,哪怕会连累本官的名声与官位,亦在所不惜。”
苏子兴对着皇宫的方向拱拱手,一脸大义,就差没在脸上写上清官二字。
听的小书生一阵激动,小苏大人能大义灭亲,那他岂有推辞之理,书生一高兴,连银子都不收了。
苏子兴一把抓、住他的手,用一双真诚的眼睛盯着书生道:
“我知你生活不易,求学亦苦亦甜,我等读书人享受其中乐趣,然圣京纸贵,居大不易,还是收下买本好书来读吧。”
书生被这真诚的眼神感动,更觉得小苏大人是个好人,是个好官。
再摸、摸塞进手里的十两银子,不仅够他生活一段时间,还够他买上三两本好书了。
对着苏子兴深施一礼,书生收起银子来到了杨寡妇身边,扯扯满嘴唾沫星子的杨寡妇,说道:
“京兆尹在那边,小苏大人也在此处盯着,您要告状吗?”
杨寡妇已经骂出真火,突然被人打断相当不爽,转头要骂,见是一位俊俏书生,顿时收住到嘴边的脏话,对着书生施了一礼。
“您要告状吗?我可以为您写状纸。”书生又道。
“我想告,可是谁愿意为民妇主持公道呢?”两行清泪顺着杨寡妇满是污啧的脸颊滑落,眼睛里透着绝望。
“以前或许没有,但是苏度支身在大牢,自然会有人愿意踏上一脚,若是你担心没人敢接状纸,小苏大人说了,京兆尹若是不接此状,他接。”
书生是个老实人,立刻把苏子兴给卖掉了,只是这话传进孟氏的耳中就不同了。
正在被下人服侍擦身上的脏污的孟氏不干了,指着苏子兴的方向破口大骂。
骂苏子兴无情无义,居然敢算计她,指使杨寡妇污她脏污。
苏子兴无语了,那书生真没劲,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这下倒好引火上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