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佩斯神父只微微一笑,将他们两人留在屋内,带着三个孩子走了出去。
潘迪思摸了摸克利斯的额头,感觉体温已降低了许多,欣喜无限,再细心地用毛巾为他擦了擦胸口和脸,然后才小心地将他衣服穿好。
克利斯的脸色除了有些苍白之外,再也不见日前所见的黑气了,烛光下看起来显得精神了很多。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含糊地嘟哝了句什么,潘迪思看到,他的嘴唇有些干。
好像,有点久没给他喂水了呢。
潘迪思红着脸想道。
克拉克来到马车前,跟着这辆马车的车辙一整天了,却没想到看到它时,会是这么一副模样。
这里距离大路还有十几米的路程,它静静地停靠在路边,在夜间,这显得有些怪异,走到跟前才能看到,车驾的地上倒着两个人。
不必走近查看就知道,这一男一女都已经死了,两人伛偻着身子,头部向胸前用力弯曲,手脚向外微微伸展,如果说这是他们死前挣扎姿势的话,可他们的脸上却又是一副放松的表情。
这很矛盾!
因为是在深夜,克拉克看不到他们脸上还未完全散去的黑气。
他们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所以致命处应该是他们的内脏或是精神力方面。
克拉克皱起眉头,将眼光转到车驾前的两匹马身上。
它们也死了,四肢蜷缩,眼睛瞪大,克拉克分辩不出这是怎样的一个表情,只觉得有点像受到惊吓时的样子。
马大多胆小,因为它们根本没有生长胆囊,除了经过专门训练出来的战马,其余的马都很容易受惊。哪怕在平时的奔跑中,路边草丛里突然跑出的一只兔子都有可能将它们吓到。
吓死,这是一句常听到的玩笑话,但事实上,人或动物在受到惊吓时,身体会在瞬间大量分泌肾上腺素,大量的肾上腺素抵达心脏,就会产生被称为“心室颤动”的心率失常,这种不协调的收缩会让心脏产生颤抖,无法保持原有的节律性跳动。最终会导致血压下降,脑部得不到供血,于是,很快就会失去意识,危及生命。
而这两匹马就属于这种情况。
克拉克掀开车厢的门帘。
车厢内有不少杂物,但显然没有人。马车的方向是从这小路向外驶出的,克拉克远远看了看黑夜中的小镇,大步向里走去。
————————————————————————————————————
和上次一样,潘迪思将唇贴上克利斯的嘴,再轻轻地用舌头将克利斯的牙齿拨开,水流进了克利斯的嘴里,潘迪思听到了克利斯喉咙间将水咽下的声音。
和上次不一样的是,克利斯的舌头在动,开始时是为了配合将水咽下,然后,他似乎真是渴坏了,嘴唇含住了潘迪思的舌头,开始吮吸,两人的舌头也纠缠到了一起。
潘迪思眼睛睁大,喉间出一声醉人的呜咽,身体蓦地瘫软下来,压到了克利斯身上。
“咳!”克利斯出一声轻微的咳嗽,放开了潘迪思的唇。
羞死了!
正迷醉间的潘迪思顾不上全身的无力,赶紧扭身站起。
“噗”有一声微响。
潘迪思的眼睛蓦地瞪大了——
身后的墙上被切开了一道大口,正毫无声息地慢慢扩大,正是腐蚀的效果!这个角度,门口处来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