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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小白每天都会从外面叼来野味和草药,夜里便卧在院子里守夜。
农妇一家的伙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两个孩子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农妇名叫晚娘,父亲原是邻村的教书先生,识得些字。
按照苏慕兮的吩咐,她将那些多余的草药晒干,分门别类的放好,还一一记下了效用。
那些吃剩的野味也被她做成了肉干,估摸着都能吃到开春了,可乐坏了家里的两个小家伙。
而被扣下的连同村长在内的那两个男人,此刻正在院子里老实服帖地做着木工活,说是两个孩子大了,总跟她挤在一块睡不好,便砍了村头的一棵老槐树,帮她们打张床。
晚娘端了刚煎好的药,去到院子里给苏慕兮喝。
这会儿那重伤还未痊愈的苏姑娘正窝在一张破藤椅上,一边晒着冬日正午的太阳,一边指挥着扣下的俩苦力干活。
小白就卧在她脚边,懒洋洋地打着瞌睡,若不细看,怕是路过的人会把它误当作一只温顺的大白狗。
“苏姑娘,先把药喝了吧。”
晚娘对待苏慕兮的态度十分恭敬,虽然苏慕兮多次表示不必这般跟她客气,但她执意如此。
这一个多月来,苏姑娘教会了她很多东西。
她们的村子十分贫瘠,大家填饱肚子都很困难,生病了也请不来大夫,吃不起药,平时一个头疼脑热的,都能要人半条命。
前些日子,苏姑娘让她把规整好的草药拿些出来,分给了村民们。
起初那些人还不肯要,当着她的面踩在地上,要不是忌惮着她家有只听人话的大白狼,怕是他们都要拿镰刀砍她了。
后来她一次次的上门,有一回,正赶上一家铁匠的孩子发高烧,眼看着就快不行了,只得硬着头皮拿了她的草药,煎了给孩子喝,哪知一剂药下去,孩子立刻就退烧了。
自此,村民们嘴上没说,但心里估计都已经开始慢慢接受她们一家人了,那院门外时不时出现的窝头和鸡蛋便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