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有事发生?”
“嗯,曹秀莲跑了,我怕她对祖母不利。祖母院里就麻烦新来的护院大哥多照应些。”
“是”
康子带着人去庆松苑了,灵儿和周妈妈如临大敌一般把院子里的人喊了过来,耳提面命的又嘱咐了一遍,这才安心的各自忙活去了。
是夜,韩灵儿锁上了内院的大门,和楚青若、周妈妈坐在院里纳凉,院墙上突然跳下来两条人影,不用说自是傅凌云和徐勇二人。
徐勇自是欢天喜地拉着周妈妈的进了小厨房,嚷嚷着还没吃饭,让周妈妈给他做一碗最爱吃的面。
院子里,难掩欢喜之色的傅凌云拉着红着脸低着头的楚青若的手,“你……”两人齐口同声。
“噗嗤”一下,两人又都笑。
傅凌云轻轻地把她搂了过来,抱在怀里温柔的说道:“青若,我今日很是欢喜。”
“你欢喜什么?”楚青若把头深埋在他怀里明知故问。
“赐婚。”傅凌云的闷笑使得他的胸膛发出一阵微微起伏。
“你可高兴了,可你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楚青若调皮的问他。
“你心里有我。”傅凌云自信而又坚定的说道。楚青若在他怀里无声的笑了,是的,他心里也有她。
第二日,傅凌云便去了礼部尚书府,赐婚的圣旨,要赶紧找礼部把成亲的日子给他定出来。一进门几个下人笑着打招呼:“少将军您来啦?恭喜少将军,贺喜少将军!”
“多谢!”傅凌云万年冰块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亲切的笑容,从怀里拿出了几角银子赏给了他们。
“老爷在书房呢,我给您去通禀。”
“有劳。”
傅凌云得了草拟的日子,兴高采烈的准备去楚府递交给未来岳父的时候,他的马在大街上被一群人给拦下了。
柳玉琴在一群家丁的簇拥下,下了马车,拦住了傅凌云的去路,他一愣。
“傅公子最近可安好?”柳玉琴婉婉的开口问道。
傅凌云出于礼貌,下了马,做了个揖:“安好。姑娘有何贵干?”
姑娘?柳玉琴闻言心下黯然,他,他竟连她是谁都不记的了吗?伤心之余,从怀里拿出一支白玉兰花簪来,问他:“傅公子可还记得此物?”
傅凌云:“……不识。”
“傅公子难道忘了吗?这,这是你让你的随从给我送来的簪子呀!”李玉琴急了。
“连枫?那姑娘且去寻他相问,在下告辞!”翻身上马,傅凌云再无耐心与她交谈下去,既然是连枫送的就该去问连枫,拦着他作甚!
未等人家姑娘再次开口,他便一扬马鞭扬长而去,扔下个泪眼朦胧的柳玉琴站在大街上,望着他的背影伤心欲绝。
傅凌云和楚青若的亲事定在了开年的春季,因为是皇帝赐婚,所有的礼仪流程,成亲用的物件,三媒六聘一样都不能少。将军府的少将军成亲,自是马虎不得。
傅凌言也是连忙修书双亲告知他们这个喜讯,等在外四处游玩的双亲回来,也差不多到过年了,还有那么多时间筹备亲事倒也不仓促。
转眼炎热的夏天过去到了秋季,一日连枫传来了章赟宝被问斩的消息。据说他在行刑前留着眼泪破口大骂,骂的却是曹秀莲。
那章赟宝哭骂曹秀莲是天底下最恶毒的母亲。为什么小时候他打丫鬟家丁的时候,从来不告诉他这样打人将来会打死人,会被砍头的;
为什么在他欺负别人的时候,不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还帮着他一起欺负别人,出了事还帮他到处去赔银子?
让他以为无论他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即便是把天捅个窟窿出来,他的母亲也能帮他补上的。如今他就要被砍头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不来救他了?,
他还年轻,他不想死啊!若是早知今日救不了他,为何当初还要纵容他做下那些事来?到了今日酿成了大祸,她却也和别人一样说自己罪有应得?
天底下最不该说他罪有应得的人,便是她!谁都可以说,唯独她最没有这个资格!口口声声说她是天底下最疼爱他的人,可到头来自己的性命却正是断送在这个最疼爱她的母亲手上。
他好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