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拱手称是,伸手捏住了那宫人的下颚一使劲,她的下颚便脱了臼。另一名侍卫则从自己的靴筒里拔出了一把匕首,将那宫人的舌头割了下来。
朴英拿过一个空盘子,飞快的上前从那侍卫手中接过了尚在滴血的舌头,转身面不改色的轻轻地放在了金敏喜面前的桌子上。
侍卫收起了刀,放开了那被割了舌头的宫人,宫人在剧痛中撕心裂肺的惨叫,不停的在金敏喜面前的地上翻滚。
“呕……”望着自己的面前,那盘鲜血淋漓的舌头,金敏喜脸色变得跟地上的宫人一样难看,忍不住一阵干呕。那些伏在地上的其他宫人、内事们,一个个莫不是胆战心惊,瑟瑟发抖,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编落得和那宫人一眼灌的下场。更有胆子小的,索性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还有一些,虽然还有几分胆气没有昏过去,却也是尿湿了裤子。
“莫不是臣妾做错了什么?殿下这般的对我。”向来聪明,懂得察言观色的金敏喜,终于知道了百里晟今日的用意了。
原来他今日来,是来敲山震虎的。想不到,他竟这般的宠爱那女人,竟见不得她手了半分的委屈。
想来是因为王妃有大院君做靠山,自然是动不得。而她这个无权无势的喜嫔,就成了他最好下手立威的对象。
金敏喜越想越觉得心寒。
少年的夫妻一直相扶持走到了今日,他却为了一个异邦的女子对自己这般的狠绝。金敏喜的心中除了悲凉,只剩下对楚青若无尽的嫉妒和怨恨了。
“哎~你这是做什么,好好地怎么就哭上?”望着伏在地上失声痛哭的金敏喜,百里晟不禁板起了面孔。“这些年来,本王一直都将你视作姐姐一般的敬重信任喜嫔,深知喜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本王,哪里来什么做错事情一说。”
转头,朝朴英使了个眼色:“起来吧,地上凉,莫要哭坏了身子,你本是个与世无争之人,本王也是心下欢喜,才想要与爱妃一同分享一下这道难得美食。却不曾想,吓到了爱妃,枉费本王的一片好心。”
朴英受了他的意,和颜悦色的上前将早已哭成泪人的金敏喜扶起,边扶还边‘解释’道:“殿下听说,这常年多言之人,她的舌头最是健硕美味。尝过之后,更是赞不绝口,喜嫔是殿下心爱之人,这样的美味,自然也是想让娘娘尝上一尝的。”
金敏喜闻言,这哪里是安慰,分明是变相的威胁和恐吓啊!于是哭的越发的凄厉。
百里晟望着地上这个痛哭流涕的女人,心中一阵厌烦。挥了挥手,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卫,拖着仍在惨叫的宫人带着一条长长的血痕,退出了房间。那道蜿蜒的血痕给,令所有人都感到触目惊心,惶恐不已。
酒足饭饱的百里晟,抹了抹嘴,将手里的帕子往桌上随意一扔,凉凉的说道:“看来,今日喜嫔也没什么心情服侍本王了,朴英!”
朴英垂手而立:“在。”
百里晟:“回明华宫!”
朴英:“是!”
说罢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明华宫中,叫来了服侍楚青若的小内事崔洪,细细的问过了她今日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小内事无巨细,一一的详细禀报了一遍。百里晟满意的点点头,又嘱咐了他几句,便挥手遣退了他。
书案前,朴英欲言又止。
百里晟知道他有话要说,便扔开手中的书卷,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你又有什么要说?”
朴英连忙跪下:“殿下。”
百里晟叹了口气:“你是否想说,本王今日之事,是否做的太过狠绝了?”
朴英低头:“奴婢不敢。”
他嗤笑出声:“不敢?起来吧,你若是不敢,本王身边可就没什么人敢说话了。”
朴英憨笑着站起身,为他送上一杯茶:“殿下,奴婢只是担心,如此一来得罪了后院那些娘娘们背后的靠山,有些得不偿失啊。”
轻轻地放下杯子,百里晟语重深长的问道:“朴英啊,你可知道这世上,什么东西最难求?”
朴英不解:“人心?”
百里晟失笑:“想不到,你竟也这般愚蠢。”
朴英讪讪的赔着笑,他摆了摆手:“人心向背,不过是看你使的什么手段而已。人性本就自私贪婪,若有权势财富,人心便是再好掌控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