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客栈外的街上,出现了一个喝的酩酊大醉,大声叫骂,发着酒疯的男人。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责问他,或者叫他小声一点。
他是如今掌握朝阳城生死的男人,百里晟。
一个踉跄,他的身子一歪,几乎要跌倒在了地上。原本一尘不染的月白锦袍已经蹭上了点点的污迹,看上去狼狈不堪。
为什么?为什么?
无论他怎么做,都走不进她的心里。那个人就那么好吗?让她这般的死心塌地?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几次三番的舍她而去,为什么她始终都不曾动摇过她的心念。难道,她就从来不曾怀疑过,那人……也许根本不爱她吗?
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扶着客栈的门,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客栈。醉眼迷蒙的百里晟,脸上带着酒醉后的潮红,站在客栈的厅堂中大声吼道:“人呢?人都死到哪儿去啦!”
甲方连忙上前:“殿下,小人在。”
客栈里被留下伺候的小二也忙里慌张的跑了过来:“爷,小的也在,有什么吩咐?”
百里晟摇摇晃晃的走到小二面前,一把抓过他的衣襟,凑近了他的脸仔细看了半天,又将他一把推的老远:“去!你不是青若!”
小二站稳身形,擦了擦额头的汗:“爷,说笑了。我是店小二。您说的是夫人吧?夫人在二楼上房,估计已经睡下了。”
哎呦,我的妈呀,这,这是喝了多少酒呀?男的女的都分不清了?
“青若……在……在上房?”百里晟大着舌头,口齿不清的傻笑道,“那……那我去……去……上房找她!”
说着便摇摇晃晃的往二楼走去。
甲方见状,叹了口气,挥退了小二,上前一把搀住他:“爷,夫人睡下了,我扶您会自己屋里去歇息吧!”
百里晟一下挥开了他的手:“去去去,这里不用你伺候,你滚!”往自己嘴里又灌了一大口酒,他扶着梯子的把手,一步三晃的来到了楚青若的放门口。
同样身为男人的甲方,自然知道他要干什么,本想上去阻拦他,后又想想,也许过了今晚,殿下就会发现,这女人,也不过如此而已,便不再会这般的惦念了。
于是,他便不再阻拦他,转身朝着走廊里站岗的士兵关照道:“你们,今晚一定要打起精神,好好守卫,除了这个房间……”
朝着楚青若的房间怒了努嘴,“除了这个房间里的动静,不要去打扰以外,别的事情一定要马上来想我禀报,听见了没有?”
“是,方副将!”
甲方这才满意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之前,他还望了望,依旧站在楚青若房门口的百里晟,勾唇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
百里晟站在楚青若门口半天,手里的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他伸手推了一推门,从里面栅上了,打不开。
他的心头不禁一阵怒气用了上来,她,她这是当贼一样在防备着自己吗?他,他有这么可怕吗?你以为这一道小小的木门,能拦得住我吗?
将手放在门上,一个暗劲,门栓咔嗒一声断开,他像个孩子一样得意的笑了笑,用力推开门,走了进去。
楚青若今日里,受了不小的惊吓。往日百里晟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使她从不曾真正的防备过他。即便是防备,也不曾往男女这方面的事情想过。
可今天,她真的感到害怕了。城楼上,狰狞的他眼中那骇人的欲望,男人和女人与生俱来,力量上的差别,都让她清醒的意识到,这个男人原来一直都是危险的,一直都具有攻击性的。
是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谦谦有礼,让她不知不觉地以为他是无害的。即便是他偶尔提出的暧昧要求,都在自己的小打小闹中不了了之,让她放松了警惕。
从城楼回来之后,她便躲进房间里,栅上了门。想想依旧不放心,又将桌子挪到了门边,顶住了门,这才安心的和衣躺下。
不料,到了半夜,就听门口一声巨响,那厮竟一掌连门栓带桌子,一齐推开了她的房门,闯了进来!
“呵呵,呃……青若……你怎么那么……早就睡下了?”醉醺醺的百里晟,摇晃着走到了她的窗前。
楚青若心惊肉跳,却强作镇定:“你又喝多了,来我房里撒什么酒疯?出去!”
伸手扶住了床沿,他将身子软绵绵的靠坐在她的床边:“我……我没喝多……我现在很清醒……”说着竟伸手,一把将抱着被子缩在床角的她,给拖了过来拉倒自己的面前。
他的手像一个铁钳,任凭楚青若如何挣扎也挣不脱他的钳制。“你做什么?你,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弄疼?不……你放心,我会轻一点的……”带着一身的酒气,他在她耳边暧昧的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