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不错。”
“那你为什么还要阻拦我,他死了,我便……”
“他不能死在这里,也不能死在你手里!”
楚青若望着一脸愤怒的百里晟,冷冷的说道。
百里晟又是一愣。
“若是你还想要那个皇位,就不要轻举妄动,坏了文远和老国君的计划。你只要按照计划,将你该做的做好,等这里的事情完了之后,自然会有人请你回去。”
楚青若笃定的说道。
她的这番话让百里晟又惊又喜。
原来,在她的计划中,早就为他盘算好了一切是吗?
“那甲方失踪,是不是……”
楚青若没有否认:“他的任务便是为你回去打点一切,等我们这里一完事,我会立刻差人通知他行动的。所以……现在的你,若还想那个位置,就一定要静下心来!”
百里晟这一生中,从未像此刻那么激动,也从没像此刻这样心痛。
他心痛,若是事成,他与她从今以后,便再也不能想现在这般亲近了。很快,他便只能一个人在那个位置上,孤独的眺望她。
他的心里甚至有那么一刻,希望这事不要成,不要让他和她分离,即使他永远这样隐姓埋名下去,他也愿意。
可是,他心里也明白,这事,若是输了,不仅桑云要改朝换代,而且……他们都要死!
这不是他所愿见到的,尤其是她,他更舍不得她死。
“好,我听你的!”
终于,他再一次向她妥协。
楚青若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
“青若!”
百里晟忽然心中怅然若失,情不自禁的喊她的名字。
楚青若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不过,她轻轻的说道:“希望将来你不要忘了那日你对我,和对桑云、大炎的承诺,善待你的百姓,做一个好皇帝。”说完她飘然离去。
留下百里晟一个人,心绪翻滚,久久不能平静。
那一夜,他在院子里站了一夜,任寒凉的露水打湿他一身的衣衫,知道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幽幽的回到房中……
………………
傅凌云带着徐勇,领着老国君暗中拨调给他的人马,将一车车的火油趁着夜色拉往玉剑山庄的附近。
一队人马走在远离官道偏僻的小路上,骑着马跟在两人身后的傅铁衣忽然指着远处忽明忽暗的火光。
“爹,那里有人!”
傅凌云放眼看过去,果然不远处也有一支队伍正在夜行军。
“下马隐蔽!”
朝身后一挥手,所有人下马躲进附近的草丛中。
铁衣兴奋的身边的徐灿说道:“怎么样?阿灿,马上要打仗了,你怕不怕?”
徐灿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兴奋啥,到时候真打起来,你可别吓得尿裤子。”
“谁尿裤子?你才尿裤子呢!”
“你尿裤子!”
两个孩子没有经过打仗,所以也不觉得紧张,竟小声的打闹起来。
一旁的徐勇忍不住给了徐灿一巴掌:“闭嘴!藏好!”
徐灿被他一巴掌打出了一个屁来,熏的铁衣直接捂着鼻子从草丛里跳了起来:“阿灿,你放屁好臭!”
这一下彻底惊动了对面的队伍。
“什么人!”
对方一声高喝,接踵而来的便是一阵箭雨。
傅凌云只好飞身出去,将铁衣抱在怀里,父子俩在草堆里一路打着滚躲避着弓箭的袭击,不想,却被对方派过来的几个小兵当场活捉。
“哈,我还以为是谁呢?小子原来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傅凌云父子站起来之后,对方的头领走了过来,洪亮的嗓门响起,傅凌云父子才知道,原来对方的领头人竟然是尉迟靖。
“我说我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呢!哼!原来是你这个丧门星!”
铁衣人小,口无遮拦。
傅凌云则向尉迟靖拱了拱手:“尉迟将军。”
尉迟靖并不与铁衣计较,只是不知道称呼傅凌云什么,只好朝他一笑,拱了拱手示好。
“将军如何在此处?”
傅凌云一开口,傅铁衣便站到他身后,不再说话,只是垂手而立。
尉迟靖虎目朝四周环视了一圈,然后目光灼灼的反问:“此处是去往玉剑山庄的必经之路,你们又为何在这里?”
“说了半天,你也是去玉剑山庄的?”
徐勇走上来,不屑的朝尉迟靖扬了扬下巴,同时伸手把铁衣拉到自己的身边。
忽然林中穿出一阵奇怪的鸟叫,几人同时脸色大变。
“不好,这是玉剑山庄暗卫的信号!”
尉迟靖立刻朝自己身后大手一挥“快!隐蔽!”
傅凌云和徐勇也拉着铁衣躲进了附近的草丛,尉迟靖见他们都躲好了自己也找了棵粗大的树,躲在背后。
不一会儿,空中传来衣袂翻飞的声音,几个身穿黑衣,手拿利器,脸上带着各种面具的黑衣人,飞身落在他们之前站的地方。
暗中的傅凌云一眼就认出,为首的正是玉剑山庄的“鬼母”。
“嗯?你不是说这里聚集了两队人马?人呢?”
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下属禀报的“人马”,鬼母顿时大怒,厉声的责问着身后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