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关上了门,也走了进来。
徐薇和阿姨两个人在病房里陪护着小安妮,徐薇自从小安妮再次住院被医生宣布了半年的“死刑”之后,她就再也没踏踏实实地睡过觉,即使睡着了,也是睡一下就会被自己做的噩梦给惊醒。刚刚就是,好不容易在十二点多睡着了,结果就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小安妮在医院走了,走之前哭着对她说“妈妈,我不想死。”,她是哭着哭醒的,醒来之后发现是个梦,梦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看了看身上插着仪器在病床上熟睡的女儿她再次流下来心疼的泪水。
一个人呆在病房里,无聊地披上外套站在窗户边看着,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对面的居民楼所有的灯光都是熄灭的,唯独彭梦佳租的这套房子灯亮着,徐薇一猜就猜到了王文斌肯定在这。然后便穿戴整齐的悄悄地从医院出来来到这开门。
“你从医院出来之后没有回去是吗?”徐薇问着,吃完饭之后王文斌送徐薇回了医院,在医院陪了安妮两个小时,在安妮睡觉睡着之后他才离开,告诉徐薇他回去了。
“整个事情都是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想的计划,属于一时的主意,根本没有任何细节规划,时间紧迫,我要他们明天就开始开展工作,所以今天晚上我必须把所有的计划都列出来,得把细节完善,这个很重要,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王文斌解释着。
“可你昨天晚上已经一晚上没睡觉了,今天白天也没睡觉,今天晚上又忙到了这个时候,你看看你的黑眼圈还有胡子,回去睡觉吧,文斌,你再这样子下去会把自己给累垮的。”徐薇心疼的摸着王文斌昨天和今天晚上疯狂滋长出来的胡渣道。
“没事,我习惯了熬夜。这些东西我必须做好,每个细节都必须想好,徐薇,之前我有了计划,觉得很有可行性,虽然最后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配型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应该可以很容易找到很多愿意配型的人,但是坐在这里想这些细节的时候才意识到,太困难了,有很多很多的困难。”王文斌叹了口气,接着道:“实践比计划困难太大了。“
“文斌,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尽人事听天命,如果是老天真的不让她留在我身边,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人总是斗不过天的。”徐薇长长地叹着气说着,王文斌听到徐薇叹气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古人说过,人定胜天,我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奇迹发生的。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个问题要问你,这个抽血到底要怎么做?可以我们自己聘请专业人员来做还是需要医院才能做?或者说必须要血液中心的人员才能做?法律上有规定吗?”王文斌拉过徐薇在椅子上坐下后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