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候入了这皇宫,他便是人人都能欺凌,都能羞辱的一个存在,慢慢的,他有了权势地位,从不允许他人触碰他的身体,从未和别人有过亲密的接触,直到遇见容华,那些以往在他心目中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部神奇的发生了。
“没有下一次了。”容华边说边举起手将头上的发簪拔下来刺破自己的指腹。她的鲜血可以让景湛好的更快一些。
有些事情真的很神奇,比如对此时的景湛。原本火辣辣的伤口随着容华的话音便不疼了,又是那天那股神奇的力量,顺着容华的手指流入到受伤的躯体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连疤痕都未曾留下。
容华的手很暖,那双温暖的手正触碰着他破败的身体,那种感觉好似能抚平他的内心,连日的烦躁都随着那只温暖的手消失不见了。
“正好趁着这次皇上以为你受伤,好好的歇几天。”容华边说边替景湛将衣服穿好“从来又有见你好好的休息几日,哪夜出来,都能瞧见你书房电量的灯。”
“就依你,缓两日。”景湛道。
“我现在就累了,要休息。”听容华这么说景湛配合的掀开被子将容华纳入怀中,温暖安心的怀抱,让容华很快的睡着了。
另一边的丞相府,寻人寻疯了。这赵府悄无声息的就没有人了?一点征兆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你这小子不是说跟容姑娘是朋友,怎地现在她人去了那里你也不知道?”丞相将衣袖一甩,颇为恼怒,食指差些戳到李玄之的额头。
跟父亲相反,李玄之一点都不担心容华会出事,毕竟是仙人不是。
他熟练的躲过父亲即将要戳到头上的手指道“哎呦,爹你瞎担心什么?死不了,再说了,人想走想留是你能管的了的?还有还有,这人又不是我让走的,做什么指我”嘴上这样说,却在心里盘算着这人能去哪?左右京城就认识那么几个人。“行了行了,孩儿先行告退,您自个想着吧。”李玄之提上踩在后脚跟的鞋蹦跳着出了房间。
“大哥,大哥。”李玄之不算好听的嗓音伴随着他进了李君墨的院子。院如其人,粗犷而又萧条,李君墨只着中衣在园内练剑,好似没有听见有人叫他,直到将整套剑法练完方才收剑,他浑身热气腾腾“说。”
“大哥,听父亲说嫂子不见了,你还不快去找?”
李君墨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停住擦剑的手,而后恢复正常“关我何事?那日是她自己说不愿意成亲,这可怪不到我头上。”这样正好合他心意,若是皇上跟父亲追究起来自己也有个说辞不是?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将心思放在着小小的后宅上。“是父亲让你来寻我?”一双鹰目直直的看向李玄之。
李玄之比常年在军队的李俊墨要矮上两个头,也瘦弱不少。在大哥面前李玄之向来不敢撒谎,他讷讷的道“不,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只是担心......”
“担心你就自己去找,来我这里干什么!哼”李玄之见其冷哼,自知让他哥哥找人没戏了,便灰溜溜了的走了,独留李君墨一人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