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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到来,是这群女人算好的?洛宁分明听到了好些宫女太监暗喜的心声,她悄悄的往老贵人和傅莹的方向挤了挤,众人都翘以盼,谁都想站在前方,老贵人和傅莹站在后头,众人自然愿意让个位。
老贵人看了看一直朝后挤的洛宁,稍微侧了侧身让洛宁顺利站到了旁边,随即压低声音询问道:“妹妹不是去看这里的牡丹,何以出现在此?看妹妹刚才的站位,应是最先抵达的那批人?”
洛宁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妹妹在路上遇见贵妃娘娘,还未及离开,娘娘便晕倒了,便跟着他们一同来到了这里,只是……”
洛宁这话音未落,站在前方的众人便开始请安,雍正进到了殿内,霎那间鸦雀无声,于是洛宁与老贵人的交谈也自然被打断。
事实上,后宫见到皇上的机会不多,实话是,如果那同处一堂便称之为见面的话,洛宁见雍正的次数还是五个手指数得过来,而真正意义上的面对面,那更是没有。
所谓后宫寂寞,也许雍正朝尤甚,因为雍正很忙。
不过再忙也因为听说年氏晕倒了而匆匆赶至,而众妃嫔也因为知道年氏晕倒雍正可能会赶至,而所有人都赶来,这前因后果听起来真心讽刺。殿内一阵窸窸窣窣,音量不断的加大,此时雍正已经在乌喇那拉氏、李氏、钮钴禄氏与太医的陪同下走入了年氏的寝宫。
洛宁只听四下有人在小声交谈,也没怎么注意周围的音量渐消。
洛宁正想着,却忽然听到像是有人在喊她的声音,还是傅莹扯了扯她的衣袖,洛宁心一颤,看着傅莹的嘴型道:“皇上”。
“吉贵人何在?”威严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殿内喃喃细语,气氛有些凝重,让人寒。
洛宁动了动,终于在前面的宫嫔自觉让出一条路后,挤到了前头,她规规矩矩的打了个千儿,“奴婢在。”随后,便一直垂,待皇上再次问。
只听雍正冷沉着开口道:“朕听闻年氏晕倒的时候你也在场,当时究竟生了何事?”
洛宁的眼眸微微抬起,这才现站在雍正脚边的小福惠正睁大眼睛瞅着她,一张小脸紧紧绷着,小鼻子不时的皱了皱,洛宁连忙把目光移开,又给雍正复述了自己所见到的当时的情况一遍,当洛宁说到福惠见年氏过来便跑过去抱着年氏的时候,福惠的小手揪了揪自己的深蓝褂子的下摆,洛宁吞了吞口水,微微一顿,便听到雍正道:“福惠?”
“皇阿玛,福惠不知道额娘不适,请皇阿玛……责罚。”没待洛宁继续开口,小福惠便心虚的摇摇晃晃的跪下了,似乎也明白可能是因为自己一撞惹出的祸。
福惠这一跪,洛宁也连忙跪了下来,雍正微微扬眉,声音略带不悦,“怎么回事?福惠,起身,皇阿玛并没有责怪你,吉贵人,你也起身回话。”
“谢皇上。”洛宁缓缓起身,又偷偷看了已经起身的福惠一眼,大着胆子道:“皇上,请听奴婢一言。”
“说。”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却隐含着让人不战而栗的力量。
洛宁明显感到雍正的目光正如鹰鹫般凌厉的看着自己,而众人也将目光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一时压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洛宁稳稳的打了个千儿没有怯场,沉声道:“皇上,贵妃娘娘晕倒应与八阿哥无关,奴婢遇见娘娘的时候,娘娘的脸上便略有病容,当时八阿哥在奴婢的身后,许是奴婢挡着了八阿哥的视线,便未能注意到娘娘的情况,奴婢还请皇上恕罪,是奴婢言辞不当,没能表达清楚。”
“吉贵人何罪之有,你无须自责,”乌喇那拉氏在旁温和的开口道,“太医刚才也道半个时辰前年妹妹已派人去请他,如此说来便是年妹妹亦自知身体有恙,与他人无关。”
太医战战兢兢的上前禀告,雍正其实并没有怒,不过福惠太敏感,倒是显得他不怒自威,“无妨,朕只想知道当时的情况,吉贵人,你继续说。”
“是。”洛宁继续说起当时的情况,这回儿小福惠也不害怕了,洛宁又偷偷瞧过他两回,确定他没有纠结后,也说得更放心了许多,对萌物没有抵抗力这点,实在太不应该了。
雍正听罢洛宁的解释后并未说些什么,只淡淡的让她退下,复又前去年氏的寝宫,乌喇那拉氏谓经过太医悉心诊疗后并无大碍,让众姐妹不用担心后便让众人散去,于是此番真正能在雍正面前露上脸的除却前方的钮钴禄氏与李氏,便是洛宁,洛宁离开的时候,倒是遇上了很多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只是有人瞟了她一眼,有人明目张胆的看着她,最后她对上了莲贵人带着一丝嫉恨的眼眸,见洛宁也在看她,便飞快的掩下那一抹情绪。
洛宁嘴角微弯,对着莲贵人点点头,想表现出一派宠辱不禁的淡然,对方也扯起了嘴角,回以洛宁一个得体的微笑,随即便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离开。
洛宁几人住在年氏寝宫内的偏殿,走几步便能回去,是以落在了后头。
“火药味儿真重。”傅莹在洛宁身边嘀咕道,这一声不高不低正巧传入洛宁的耳朵里。
“哪儿呢?”洛宁捻起帕子虚掩着鼻子,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这圆明园里哪来的火药味儿。”
“妹妹真会开姐姐玩笑,”傅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边走边说道:“刚刚姐姐都能看见火花儿四射,妹妹今日的表现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哪儿的话,妹妹只是将所见所闻悉数道出,应无任何不妥之处吧。”洛宁倒是继续谦虚着,见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偏殿,便硬是憋了几口气令双颊染上酡红,眨了眨眼,盈亮亮的双眸直直的瞅着傅莹,“瞧姐姐将妹妹夸得脸红了。”
傅莹何时遇过这种情况,愣是被洛宁无厘头的动作给弄得哭笑不得,老贵人一路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甚为有趣,打趣道:“洛宁妹妹脸皮儿真薄,幸亏在皇上面前并未有惊慌失措,若是今日在皇上面前失仪,只怕……”这尾音拉得老长,意味不言而喻。
“老姐姐也取笑洛宁。”洛宁以绣帕掩住半张脸,但那眉眼带笑,仿佛在暗示她已接收到了老贵人的善意。
“机遇稍纵即逝,妹妹刚刚已把握住了,现在时机大好,不妨再试上一试。”言罢,老贵人便告辞离开。
傅莹与洛宁一番对视,洛宁开口道:“姐姐,此时已是良机?”
“这良机也需人和配合,妹妹小心暗箭难防。”
“姐姐,难道不知道这明枪也不易躲?”洛宁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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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日,年氏逐渐好起来,但任由需日日请太医过来诊疗。在圆明园内,年氏乃是主位,于是洛宁等人每日都得去请安,而每当此时,年氏也让太医给洛宁调理一番,是以洛宁便也每日蹭得太医的诊脉。
洛宁体寒,气虚,幸亏身体不算虚弱,只需调理一二,再好生养养、固本培元便能养好。
此消息亦传至乌喇那拉氏的耳中,虽皇后面上不显,却也暗赞洛宁的本事,居然得了年氏这孤芳独傲之人的眼,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至少浮于表面上的便是如此,这可也是好兆头。乌喇那拉氏一直属意洛宁能够得到圣眷,此番看来洛宁势头大好,如此也有了与旁人争上一争的本钱。
乌喇那拉氏算盘打得响,敬事房的太监也耳聪目明,洛宁的红封包也暗暗托人送了上来,一切亦是准备就绪,只欠……
洛宁依旧照常在圆明园内赏景,却小心的避开了莲音等人,此时读心术便派上了大用场,因为只要有不明来意的人靠近,洛宁就能从一群宫女太监的心声读出一二,所以每次总是堪堪躲过,把想要故意来与她会上一会的人甩在后头,气得直跳脚。
话说其实对于侍寝,洛宁只觉得是早晚的问题,自从穿越大神那货的指示又成了贵人,她早有觉悟,在此之前她已经催眠自己不下万次,这身体不是她苏吉祥的,只是一壳子,如此心理暗示催眠,到侍寝那天总能够适应的。
只是没想到,洛宁侍寝那天来得这么快,只待时疫稳定了下来,洛宁侍寝的旨意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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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女人心目中,侍寝是件无上光荣的事情,特别是成为皇帝的女人后,因为只有爬上了龙床,得到了圣眷,在皇帝的后宫中真正占有一席之位,爬得越高,这日子才会过得更好,正如进入一家公司,升职是王道,而现在雍正就是大老板,大家的工作便是服侍和取悦大老板,进了宫,想干不想干都得干。而这之中又有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半杯水,是半满还是半空全凭自己的态度。
侍寝,努力往上爬,干掉皇后,回家。
既然如此,洛宁也不矫情。侍寝的旨意已下,也就表明大局基本定下来,只要没有什么意外,这几日她请安的时候,年氏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但却有意无意的强调天时地利人和,而这日侍寝旨意果真下来,看来年氏的确做了顺水人情。
洛宁在现代的时候曾经看过一些对年氏的评论,其人蕙质兰心,更识大体,而雍正宠爱她这么多年很大原因是因为后者,如今的年氏亦自知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那么在秀女中顺水推舟一把,找个心善的规矩的,承了她的情,日后就算不能知恩图报,也不会忘恩负义。
洛宁就是最好的人选。老贵人便是最好的证明,若是洛宁恃宠生娇,仗着自己一入宫便是贵人的身份得势不饶人,老贵人是绝对不会理她分毫,苏麻喇姑教导出来的人,自是与她们有所不同。
雍正的后宫中,乌喇那拉氏和年氏虽然有主次之分,但两人在雍正心目中极有地位,乌喇那拉氏放任李氏教唆莲音,也暗示过李氏,她给了她们机会,只是天意难测,乌喇那拉氏私底下属意洛宁却从未有表示,不过洛宁极其幸运的有了年氏在雍正面前有意无意的帮腔,再加上某些这群人不知道的因素,洛宁的机会便来了。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洛宁并非全都心知肚明,对于洛宁来说,不用在紫禁城内侍寝,绝对是意外之喜。紫禁城内侍寝的规矩比天高,远不及圆明园自由,在圆明园内甚至不必被驼妃太监驼着去见雍正,这在洛宁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对于侍寝的抗拒也逐渐减弱。
雍正来到洛宁院子的时候,洛宁仍在做最后准备,雍正到来也杀得众人措手不及,最后洛宁只让嬷嬷将头梳好,薄施粉黛,便在太监的带领下去见雍正。
青丝如缎,出水芙蓉,出浴后的洛宁越显得妩媚,那张清丽秀气的脸上只是薄施脂便像是勾勒出人面桃花,让人眼前一亮,再加上洛宁自身气度与韵味,二者相容得是相得益彰。
站在院子里的苏培盛眼见洛宁莲步轻移,在昏暗的宫灯下亦显得娉婷端庄,便连忙迎上去,低声道:“给吉贵人请安。”
“苏公公好。”这苏培盛是雍正的近侍,绝不能得罪,洛宁嘴角挂上得体的微笑,眼眸微微瞟了一眼最为光亮的房间,“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