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
二人面对面异口同声道,把在一旁闲聊的三人给惊住了。
“作何大惊小怪,还不下去配药。”
李二兄和李三娘对视一眼,低头听吩咐,遂拿着药方行礼出了屋子。
徐敬真觉得有趣,“李医师,是这药?”
李父在外人面前那医师的架子自是要端着的了,更别说这一位还是英国公府的徐三郎,不说徐敬真因为容貌在长安城美人榜上有名这事,就说他少时因为命格之说,没少在市井之中被传出些风言风语。
现在这些闲言碎语少了,不过一是因着时间确实十多年过去了,长安城里的八卦时时在变,哪里能对十多年前的事儿还保有热度;二是再怎么样,徐敬真的祖父李绩那可是太宗时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大名鼎鼎的英国公。
虽然现在是徐敬真的大兄继承爵位,可英国公之名的威慑还是在的,长安城的人最是会看眉眼高低,没看市井之间人们八卦的也多是一些后院儿女娘争风吃醋、儿郎与风月女娘之间的事儿么。
就前段时间,因着凉国公府女娘落水一事而牵扯上户部高尚书家被禁卫军所围的事儿,以及徐敬真和李三娘之间结缘的武四郎马上风案这种事,你就去茶楼食肆或者东西市再不然平康坊这等场所去听听,你定是不会听到只言片语的。
这也是定居在长安城的百姓的生存之道,知道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可不敢说。
所以,徐敬真少时因为命格之说而被送去武当山修道一事,随着时间流逝,也没几个人说起了。
但长安城的老人儿,比如李父这个年纪的,自是知晓这么一位的。
谁能想到十多年过去了,李父还能与这样的人家有所交往。
“因着房郎君情况严重,我下的药重,确实也是以毒攻毒。”
徐敬真点点头,转头就恭维起了李父的好医术。
三人之间聊的不错,徐敬真这人想讨好一人时那真的是拍马屁都是隐晦的显得十分真诚,李父自然平日里甚少被人如此恭维,尤其是还是这种高门贵族,国公府的郎君的恭维,所以自是比平常人的好话儿听得更顺耳一些。
反正李三娘再次进来的时候,看着李父一边捋胡子,一边哈哈笑个不停的样子是真的能看出李父的开心的。
“房郎君,你可用了早食?”
“我早上喝了一碗鸡粥。”
李三娘望向李父,“阿耶?要留他们吃饭么?”
李父点点头,又对这徐敬真和房承先解释道:“这汤药好说,等你们回时给你们打包分好带走就得,二郎该是也教了你家小厮如何熬煮了。只是这前三次的泡汤,还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的好,我们也好看看药效怎样,是否要调整。房郎君的情况,我用的以毒攻毒之法,下的药量重,不可轻忽,最好是饭后再吃药。二位别嫌弃,午食就在这儿用吧。”
李三娘得了准话,就出去和李大嫂说了,看这饭如何准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