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本系统不是功德系统，只能看到一些对这方世界有巨大贡献的人身上的功德金光，其他的都看不到。迄今为止，我只在这个老和尚身上看到了功德金光。”

“男女主也没有吗？”

“没有。”

“那我爹呢？”

“……金红金红的。”

“？什么意思？”

“功德与煞气共存。”

“哦哦，懂了。”

了空大师领着江莞玖来到他的禅房。

路上遇到几个僧人，皆恭敬的与了空大师行礼。看着他身后的江莞玖，皆目露惊讶，却都没开口询问。

了空大师一一回礼。

江莞玖也照做。

坐在蒲团上，了空大师给江莞玖面前的茶杯里斟了杯茶后，坐在她旁边的另一个蒲团上。

两人隔了一张茶几。

“多谢。”江莞玖捧着茶杯呷了口，清香怡人，唇齿留香。将茶咽下后喉间自有回甘。

是碧螺春，还是头茬的嫩芽。

“大师的茶，比在我府中的还要更甚一筹。”将军府的碧螺春也就只有二茬的，这已然是极好的了。

头茬，基本都进贡给了宫里头了。

了空大师眉眼带笑，

“施主客气。贫僧侥幸得了二两，今日正好招待施主。”

品完香茗，江莞玖放下茶杯，看向了空大师，开门见山。

“了空大师带我到这里，是何意？不妨明说。”

“善哉。施主，贫僧要问施主，到此方世界，于众生有害否？于大晋，有害否？可，心中有善？”了空大师目中闪过一道金光，直视江莞玖。

江莞玖被这目光直视，身上直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果然知道！

“小女子想问，何为对众生有害？又何为对大晋有害？”

“施主带着的那个东西。”了空大师隔空指了指江莞玖的肩头。

江莞玖此时心中已经有恐惧浮上心头了，最大的秘密被发现了！手藏在袖中紧紧掐着掌心，后背冒出一股冷汗。

了空大师指的……是幻化成一只兔子趴在她肩头的小八！

他竟然能看见！

小八也是一惊，两只垂下去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面露惊讶的看着了空大师。

“老和尚你竟然能看见我？！”小八整只兔都悬浮在半空，飘到了空大师面前，惊讶的看着他。

了空大师看着面前的兔子嘴巴一张一合的，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贫僧只能看见，听不见声音。”了空大师解释。

小八闻言惊讶稍缓。

“哎呀那没问题了。想不到天道给他的特权这么大，竟然连我的幻化体都能看到。他不会是天道的儿子吧！”

江莞玖沉默：天道能接受这么老的儿子？

小八话音说完，天空一声隆隆雷声响起，似在表达它的不满。

江莞玖：看吧，这满脸皱纹眉毛胡子花白的儿子天道可不承认。

小八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两只爪子捂着自己嘴就飞回江莞玖肩头继续趴着了，还不忘说了句：

“你跟那老和尚解释清楚，他该听的已然会听到，不能听的天道自动给你消音处理。”

趴回江莞玖肩头后，还嘟囔了一句：“嘿这天道怎么没知会系统局一声呢……还害我吓一跳……”

既然最大的秘密也被对面人知道了，江莞玖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小女子本为异世一缕刚死不久的幽魂，被……带到了这方世界。这方世界里原本的江莞玖如今只剩一缕残魂在我体内……”江莞玖看见了空大师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急忙补上前面的话。

“是原来的江莞玖与……做了交易，我才得以来到这方世界！而且……说了，我与这具身体很契合，她的愿望就是让我替她保护好家人。……承诺了她，也会替她将残魂养全，届时由……送她入轮回。”

江莞玖看着了空放缓的神色，暗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