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我是阿星,您叫我星仔就行;不觉间陈然用上了尊称。
坐坐,彪哥满脸笑容看着陈然,大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鼻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陈然就坐在了大鼻的身边,听两人用广东话聊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服务员走过来给众人上了餐具,每人一只碗一个碟子一双筷子一只瓷杯;陈然身边的阿全提过桌上的开水壶给每个碗里都倒了点热水,然后其他几个小弟熟练的把杯子和筷子都用开水烫了一下。
这个做法倒是和陈然家里一样,陈然没有想到的是,南方的酒店里面也是这么做的。
阿辉已经点好了茶点和吃食,服务员川流不息的开始给包房里上茶;
光茶壶就上了四个,阿辉在其中两个里面加了一点白糖,说是菊花茶里放点白糖口感会更好。
另外两壶是铁观音,那是给彪哥他们几个喝乌龙茶的兄弟们点的,问到陈然喝什么茶时,陈然也不知道心想菊花还知道是什么模样,铁观音就听都没有听过,就回答道我喝菊花。
大家茶杯里都添上了茶水,彪哥站起来举杯说道,跟着大鼻大家都辛苦了,我敬大家一杯;大家都轰然站起来,都说不辛苦,陈然没有出声,心想这个时候下面的小弟应该也回应一声彪哥辛苦了才行。
第一口茶水下肚,彪哥坐了下来开始吃菜;陈然看到桌上有些菜自己还是认识的,起码的油条馒头包子都有,其他的菜大都是用竹制的小笼子装着,笼子里放一个白花瓷的小蝶子,菜就装在小碟子上。有鸡爪、排骨、等等,也有很多不认识的,摆满了一个大大的圆桌子。
等彪哥坐下,大鼻拿起茶壶递给陈然,阿星,给彪哥斟茶。
陈然赶紧站起来给彪哥的茶杯加茶,彪哥用食指在茶杯边的桌子上敲了几下;彪哥,您请喝茶。
坐下吧,阿星,刚才大鼻都跟我说了,我这里没有问题,只是今天你既然给我斟了茶也叫了我一声彪哥,不管你入不入帮会就是我阿彪的兄弟,说着让旁边的阿全去找酒店前台去拿一个红包过来同时叮嘱要拿大一点的红包过来。
阿星、大鼻是个粗人,没什么心机,你以后要帮我多看着他,他有了你的支持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举杯示意陈然喝茶;陈然赶紧端起杯子回应了一下阿彪。
对于刚才的斟茶,陈然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自己已经答应了大鼻要帮他,既然是大鼻的老大,自然就是自己的老大。给长辈斟茶倒水那不是应该的吗?
从阿彪看自己的眼神来判断,阿彪对自己还是蛮信任的。
接下来几个小弟纷纷给阿彪和大鼻敬茶,一杯杯的茶水被喝干又加入开水,陈然心想还好不是喝酒,不然这么喝下去怎么也得喝倒好几个。
这时阿辉给陈然介绍桌子上的吃食,有什么叉烧包、肠粉、水晶虾饺、干蒸烧卖、糯米鸡、奶黄包、姜撞奶、萝卜糕、流沙包”等等陈然也记不清楚,边听阿辉介绍一边挑自己看的顺眼的吃上两口。
阿全这时拿着红包进了包房递给阿彪,彪哥酒店里就这么大的红包了,这是最大的了。
阿彪看了看,还是嫌小,问阿全,酒店最大的红包就是这个了?
是的彪哥,我问过几遍了。
想了想,阿彪站了起来,把手腕上的一块金表脱了下来递给陈然,阿星,本来想拿个大一点的红包多包点现金给你,没想到酒店的红包就这么大点这哪里装得下什么钱;这块手表是我春节前才从香港托人买回来的,还不错,送给你做个见面礼。
陈然看到眼前金灿灿的手表,赶紧站了起来将手表推回到阿彪面前,彪哥,您的心意我收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敢要,也不会要的。
大鼻在一边也说道,彪哥,你这是干嘛呢?给阿星这么贵重的东西干什么?再说了现在海关查的紧,走私表到广城太不容易了,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阿彪面色一沉,大鼻,我送出去的东西什么时候收回来过。你让阿星收了,大不了在托人从香港在搞一块过来就是了。
大鼻不好在出声,他是知道的像这种走私手表不管什么牌子的,随便一块就是几万块很正常,而且有钱还要等走私贩子成功带过海关才行。
阿星,带上,阿彪爽快的喊道!
彪哥,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见面礼我是肯定不要的,您有您的做事方式我有我做人的原则,如果我的原则冒犯了您,请您郎原谅我年少不懂事。
阿星,你是不给彪哥这个面子了,阿彪生气的大声道!
没有的事,陈然笑道,彪哥,虽然今天才和您见第一面,您给我的印象太好了,真的,我还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的大哥呢?
您的面子我一定给,这样,这块手表先给大鼻哥戴上,事情办成了由大鼻当做奖励再发给我,您郎看怎么样?
阿彪点头答应,对陈然处理事情的方式更是有信心了,这个湖北来的年轻人说话办事有理有据,大鼻这是祖坟冒了青烟了,遇到这么优秀的一个年轻人来帮他。
大鼻你先把手表戴上,等合适的机会在给阿星,大鼻愣了一下,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从内心里认同阿彪,把彭彪当成自己的老大,阿彪说的话他都愿意心甘情愿的接受和服从。
阿彪见大鼻把金表戴上,宽慰的笑了,带着大鼻出门有几年了,一直都没有给大鼻在帮会里找个能挣钱能涨脸的好位置阿彪心里还是有些抱愧的,只可惜这几年帮会发展太快很多新人冒了出来,也不乏一些北方人被拉拢进了帮会,论心眼自己这些南方人本来就不是北方来的那帮人的对手,更可怕的是那些北方人比自己这些南方的老兄弟更是心狠手辣,很快就在帮会中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