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表情一黯,想起了学校和家人想起了夏艳艳和小虎他们;
你不方便说就不说,阿全见陈然的神色不好赶紧说道!
没事,阿全,我到南方来其实就是想开开眼界,说实话,真的还没有什么计划,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你呢,你怎么就过来了?
大鼻哥回老家,家里人都见到他混的不错就把我们几个托付给了他,我们几个就来了广城。
你们在火车站抢劫不害怕吗?
一开始是怕的,后来知道公安局不会抓我们就不害怕了。
为什么?陈然惊奇的问,你们在火车站抢劫行人公安为什么不会抓你们?
我不知道,是大鼻哥跟我们说的,让我们放下心想抢谁就抢谁,最好速战速决不把事情闹大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陈然心想,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那些在火车站遭受抢劫的人应该有报了案的吧,可是想一想,报了案又能怎样?只要公安这边不予理会,被抢劫的人谁还会为这几十块钱花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等待一个遥遥无期的结果。
星哥,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们?
陈然很想说是,但是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正如他和大鼻说的,如果大鼻今天开始还要去火车站抢劫,那么陈然是怎么也不会继续帮助他的;不劳而获靠人多势众抢劫那些不远千里来南方工作和奋斗的普通人,想想都替他们羞的慌。
阿全,这就是我想帮大鼻哥和帮你们的原因,不劳而获靠抢劫为营生必然是没有好下场的,你们今天只是遇到了我,你们就打不过了,连跑都跑不掉,要是遇到比我还厉害的你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打我们一顿不就是了;星哥我们也是分人的,也不是什么人都抢的,那些身形魁梧的青壮年我们一般都不会动的。
也就是说你们也就是专门抢那些妇孺老幼了;
阿全脸上红了一下,他们的目标真的就是这些老弱妇孺和单身的人群。
我们也就是收点过路费,有时候他们不给我们也就算了;一般情况下我们往他们面前一站,吼上两句他们就自己递钱过来了。
有没有想过如果是家里的老弱妇孺出门碰到你们这样的人他们怎么办?
阿全不再言语,心里知道陈然说的是对的。只是自己从出门就跟大鼻哥在一起,大鼻哥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已经成了定式,从来也没有想过对与错。
两人聊着天,陈然把自己才洗的衣服用衣架挂好晒在钢丝上,阿全在一边帮忙把其他兄弟们的衣服都一溜的挂在钢丝上。
星哥,你真有办法,现在晒衣服可是方便多了
你看看防盗网还是我今天才擦过的,有多脏啊,你们每次洗的衣服就往上面一挂,也不管有没有铁锈就挂在上面,比没洗过的还要脏好不好。
正说着话,门口有人敲门,阿全出去一看是送床过来的,阿全赶紧迎了过去,对方来了2个人年轻人,把几个绑扎好的铁架子和木板搬了进来;阿全告诉了他们装床的两个房间和怎么置放;
陈然也走了过来帮这两人解开扎带,把一个个铁架摆开;不一会就安装好了。阿全付完尾款送两人离开。
星哥,你先选一张床吧,阿全笑着说,我们终于有床睡了,以后再也不用打地铺了;
我无所谓等他们选完我随便用一张床就行,陈然指了指厨房里面几个还在忙碌的小伙子们。
星哥,你就别这样了,你看到了昨天我们都还是睡地铺的,凉席铺到哪里我们就睡在哪里,是你给了我们建议买床的,怎么说都要你先挑。
说着拉着陈然来到靠窗的一张床前,星哥你是喜欢上铺还是下铺;上铺吧陈然回答;那就这张了,阿全跑了出去拿了一个抹布过来爬上上铺把床架子,床板包括墙壁都擦了又擦,清理了几次抹布才罢手,搞得陈然在一边蛮不好意思的。
星哥,广东这边天热,夏天里大家都是一张凉席,你能习惯吗?
我能的,陈然笑道,只是我睡习惯了枕头还是要去买一个。
我陪你一起去吧,你对这里也不熟悉。顺便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
两人一起下楼就在街口处就是一家叫全都有的杂货店,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夸张,基本上生活类的物品都有的卖;阿全和老板娘用粤语叽叽咕咕的聊了几句,老板娘便带着2人在店子里挑起了东西。
陈然挑了一堆的东西,床垫凉席枕头,肥皂肥皂盒洗发水、牙膏牙刷洗口杯、毛巾买了3条搽脸擦屁股洗脚各用一条,衣架买了20个,阿全买了一张床垫、另外买了一些日常用品、然后专门买了几张张香港女星钟楚红、林青霞、张曼玉的特写照;结账的时候陈然要付钱被阿全挡住了,说大鼻哥交代过的,陈然所有的开支都由大鼻哥来付。陈然坚持了一下,阿全就求陈然不要难为他,搞得陈然只好答应。
回到家里,见到门锁已经换好了是现在最新式的弹子锁,试了试手感,还蛮好用的。
陈然把床铺好,把每条毛巾都过了水用衣架晒在阳台的晾衣绳上,阿全把床就选在陈然的下铺,铺好床,细心的把几张明星照贴在陈然睡的上铺靠墙的墙壁上这样既可以看美女又可以防止墙上的灰尘落到床上;看看整理好的床铺,陈然不由得笑了起来,昨天在火车上还满怀忐忑,不知道下了车该何去何从,没有想到自己来到南方的居住所在今天这么简单就搞定了,还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张床和一干兄弟,太值得庆祝了。
陈然进厨房叫了阿瘦出来让他选一张床,阿瘦选了紧挨着陈然的一张上铺,陈然问阿瘦厨房里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搞完;
星哥,差不多了,都是新买的东西,锅碗瓢盆都要先洗干净了再用热水煮过才能用的,东西都很零碎所以就搞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