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曲小白啊曲小白,你这还没进入恋爱中,就已经智商为负了吗?
“疤痕不想要,可是画想要,杨凌,凌哥哥,通融一下嘛。”曲小白握着他的胳膊不住摇晃,语气娇嗲堪比蜜糖。
“想要不留疤,就老实点,别动了。”她这个样子实在让人吃不消。杨凌语气虽冰,心早就扛不住了,骨头都被她嗲酥了,“放心,他不会走的。”
曲小白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杨凌道:“我就是知道。你还要不要抹药?我辛苦去采的药,确定要浪费?”
“不!怎么可能浪费!”
傻子才会为了个画师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当然,若是鱼与熊掌能兼得,那还是兼得的好。
既然杨凌笃定他不会走,那她就可以安心抹药了。
说起来杨凌也不是没骗过她,但她就是莫名相信他的话。
杨凌见她乖乖躺好,嘴角便忍不住微微上挑,依旧用食指指腹沾了药粉,轻轻涂抹在她的额角伤处。
药粉沾到伤处,凉嗖嗖的,他的指腹则是软软的,轻柔的,这种凉而柔软的触感,就像是有个小爪子在她心上挠痒痒,令她心痒难耐。
杨凌抹完了额角的伤,又把身上的几处明伤也抹了药粉,用纱布把抹了药粉的伤处包扎好了,扯过被子来给她盖好,“躺着,不许再乱动,留疤就不好看了。”
杨凌说完,起身往外走去,曲小白伸手,堪堪拉住他的一角衣袂。
衣袂上满是尘土。
曲小白心里微微一酸。“你干嘛去呀?”
那样子就像是一只小奶狗在撕扯主人的裤腿子。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铁汉也能被柔化了。但杨凌不是普通的铁汉。
他扯住衣袂,扥了出来,“夫人,”他拖着无奈的腔调,“我要去洗个澡,换件衣裳,然后,去给你做药膳。你躺着看书发呆都行,只要别下床。”杨凌的语气淡淡的,一点也不像他的动作那样轻柔。
“你这语气,是还在生我的气吗?”曲小白不依不饶地追问。
杨凌只觉得,曲小白这样子真要命。不自觉地撩你,又下意识地避开你,想要爱你,又因为一些不知名原因不能爱你……看来,是要逼她做个选择了。
“这很重要吗?”杨凌淡声反问道。
曲小白怔然望着杨凌,蠕了蠕唇,“不重要吗?”她像是在问杨凌,又像是在问自己。
杨凌没有回答她,一扯衣袂,径直出了房间。
曲小白歪在靠枕上,怔了许久,门缝里依旧衣袂飘飘,偶还传来林裴的声音:“你们怎么那么笨?我看都看会了!”
林裴果然如杨凌所说,没有走。
小丫鬟们娇滴滴地逗他:“林先生,您来给我们做个示范吧。求您了。”
“也好。你们好好看着。”
搁在半个时辰以前,她都能排除万难去看看林裴走台步是一种怎样的风情,但现在她不敢。
她默默地、乖乖地等着杨凌。
然而,杨凌没有等来,只等来了一碗药膳。
端药膳来的是毛小桃,曲小白看着毛小桃将药膳及几样小菜搁在床头小桌子上,不由问道:“怎么是你?杨凌呢?”
毛小桃回答:“郎君亲自烹的药膳,做完以后,就吩咐奴端过来,他似乎,出门去了。”
“出门去?去了哪里?”曲小白心里掠过一丝慌乱。他这才刚恢复身份,就已经迫不及待出门办事去了么?
毛小桃木讷地摇摇头:“奴不知,只听见郎君吩咐陈安备马,想来是出门了。”
曲小白眉心微微蹙起,乜了一眼桌上的食物,道:“你去问问陈安,他去了哪里……算了,你把陈安找过来吧。”
“夫人,郎君走的时候,让奴一定照顾您把饭吃下。您先吃饭,等吃完了,奴就去问陈安。”
毛小桃蛮会说话,把监督她吃饭说的这样委婉,她心知肚明,身为一家主母,也不好太任性,只好道:“也罢,我正饿了。”
毛小桃忙端起粥碗,“我喂您吃粥吧。”
“自己来就行,我胳膊腿又没坏。”曲小白把粥碗接过去,凑在嘴边,一股淡淡的药香入鼻,倒是不难闻,杨凌的手艺了得!
就着小菜,喝了一碗粥,毛小桃收拾了碗筷,道:“奴这就去找陈安,夫人您稍等。”
曲小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