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嫮的话似乎说中了赵淼的心里,只见他先前还一副要生要死的模样,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也就想开了,不管不顾,在席面上就和沈翕约定好了,等到他建功立业之后,沈翕要亲自送十个美貌女子给他做妾云云。
沈翕无奈答应。
席间气氛一度火热起来,谢嫮看着这些人,回想起上一世他们高官显位之后,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模样,恍如隔世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此时傅清流正在勾着沈翕的肩膀喝酒,沈翕喝茶,他喝酒,两人聊得不亦乐乎,谢嫮虽不用在席间奔走传菜,不过偶尔为夫君添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是眼前这个傅清流身戴枷锁,穿着囚衣,在街市游行的模样,散乱的丝,下颚满是青须……
谢嫮忽然想到,似乎就是在沈翕被封大皇子之后三个月,荣安郡王府就遭遇了一场浩劫,可具体是什么浩劫,谢嫮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沈翕回过头去,就看见失神的谢嫮,不禁轻声问道:
“阿瞳,怎么了?”
谢嫮一惊,猛地抬头,就看见夫君那清俊的脸近在眼前,面上一红,往后退了退,这才说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罢了。”
沈翕见她若有所思,因在席上,并没有多问。
晚上将客人送走之后,两人回房,沈翕搂着谢嫮将白日里的情况全都和她说了一遍,在说到让傅清流去五城兵马司的时候,谢嫮的身子明显一僵,沈翕感觉到之后,才将她翻身压在身下,问道:
“阿瞳,你今天很奇怪啊。怎么提起清流你就若有所思的样子?”
谢嫮犹豫了一会儿,就在先前,她的确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的,她想起来,荣安郡王府之所以遭难,似乎就和五城兵马司有着密切的关系,可是,谢嫮又不能直接对沈翕说,只好委婉的从侧面问道:
“那个五城兵马司的总领和傅小郎有什么关系没有?”
沈翕蹙眉不解的看着谢嫮,虽然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却也尽责的回答道:
“五城兵马司的总领是傅清流的舅舅,怎么了?你今日这样,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谢嫮有些为难的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这些话该怎么说,沈翕见她明显一副有话说,却又不能说道模样,当然不肯罢休,将她的两只手压过头顶,在她心不在焉的唇瓣上狠狠啃了一口,然后说道:
“说!不许对我有什么隐瞒。”
谢嫮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喘过气来之后,才瞪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沈翕,看的沈翕也有些紧张了,谢嫮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我……做了个梦。”
沈翕绝倒,刮了刮谢嫮的鼻头,说道:
“你想了半天,就是想说你做了个梦?”
谢嫮点了点头,说道:
“是个梦,却又很真实。我梦见……两三个月以后,荣安郡王府会出大事,而这件事就和五城兵马司有关,所以,我才问傅小郎与五城兵马司有没有关系的。”
沈翕越听越糊涂,看着谢嫮好一会儿,然后才翻身坐了起来,说道:
“你这个梦挺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梦到荣安郡王府呢?”
谢嫮也跟着坐了起来,将自己滚入了沈翕怀中,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自从你被册封为大皇子之后,我就做了很多梦。”
“……”
沈翕抚着谢嫮柔滑的黑,想起那几日他们在宫中渡过的艰辛日子,说道:
“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的身份从前就告诉过你,原本我是不想这么快就走这一步棋的,毕竟太险了,可是,我真的不愿意让你和孩子跟着我寄人篱下,这才兵行险招,让你担惊受怕了,对不起。”
谢嫮赶忙坐直了身体,对沈翕摇头说道:“不不,夫君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夫君这么做的原因,我说的那些梦,虽然是梦,可是,也未必就不会成真,夫君若是相信我的话,那这几个月就派人盯着傅小郎,他是你的朋友,若是他无事自然很好,可若是他有事,你也好提前做个准备呀。”
沈翕有些搞不懂谢嫮了,不过,见她神色凝重,说的似乎在情在理,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便点头说道:
“好好好,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明日就派人去盯着清流。”
谢嫮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搂在一起睡下了,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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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翕就带着胡泉和聂戎出门去了,赵三宝被留在家里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