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嫮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沈翕听听的,想问问他怎么看。可是,沈翕傍晚却派人传话回来,说是宫里最近有事,他这几天都会在宫里,所以今晚就不回来了。
过了几天之后,沈翕从宫里回来,谢嫮迎上前去伺候:“夫君回来了。可用过膳了?”
沈翕抚了抚她的面颊之后,才说道:
“只是回来取些东西,先前在宫里吃过了。”
谢嫮有些讶然:“啊?取东西?那待会儿还要回去吗?”
沈翕点头,接过谢嫮递来的干净帕子,擦了擦手和脸之后,点头说道:“是啊,我洗个澡,待会儿就要走了。”沈翕说完这话,便往浴池走去,见谢嫮还在愣,不禁回头说道:
“还站着干嘛,我说待会儿我就要走了,还不进来伺候。”
“哦,是。”
谢嫮听到伺候两个字,猛地一惊,然后将手里的帕子挂在花架子上,便随着沈翕入了内,原以为只是伺候他洗一回澡,可是真没想到沈翕所谓的‘伺候’另有深意,谢嫮一是不察,就着了他的道,在浴池里就被拖着胡闹了一回。
幸好沈翕时间不多,也不敢混闹,只一回就放过她,穿上衣服匆匆的又出门去了。
谢嫮筋疲力尽趴在浴池边上,这才想起被沈翕那么一胡闹,家里的事情她都没机会和他说,不过家里的事情和他如今要做的事情,孰轻孰重,谢嫮还是分的清的,只希望他在宫里也能照顾好自己,别的也就不敢多想了。
二老爷的纳妾宴虽说只是在府里操办,不过也是热热闹闹的就是了,二房被装点一新,到处挂着红灯笼,从主院到偏院,每一处都热热闹闹的。
谢嫮如今身份不同,长孙夫人去沧澜苑请她原本倒也不是让她一定要参加,只不过是告知一声,反正不过一个妾侍罢了,谢嫮不去也没人会说什么,二房的事情,谢嫮是不愿去搀和的,当天也就只派了玉绡玉锦去看了看,礼成之后就回来了。
“新姨娘倒是长得十分风流,嘴角噙着笑,见谁都很和气,二夫人没出席,其他夫人自然也没出席,也就二房的几个管事,新姨娘家里连一个娘家人都没来。”
玉绡对谢嫮禀报,谢嫮点头。这姨娘既然是花楼出身,自然没有什么家人了,又是进来做妾,不是什么体面。
“奴婢们也就待了一会儿,看着新姨娘被婆子领入了西北偏院便回来了。”
谢嫮和康宁在床上玩儿丢绢子玩儿,听玉绡这么说了,谢嫮漫不经心的问道:“新姨娘住西偏院?”
玉绡点头:“是。”
“行了,你们下去休息吧。”谢嫮又给康宁手里递了个沙包之后,对玉绡说道。
两个丫头便退了下去,谢嫮和康宁又玩儿了一会儿,便让乳母将康宁抱去碧纱橱睡觉去了,自己靠在床头坐了一会儿针线之后,让竹情进来熄了烛火,睡了下去。
可是睡下还不到两个时辰,就被竹情又喊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竹情一脸焦急的表情,说道:
“夫人,国公爷出事了。”
谢嫮眼睛一瞪,从床铺上坐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后,问道:“怎么回事?”
竹情便简略把事情和谢嫮说了:
“听二夫人院里的人说,国公爷后半夜突然了癫痫,现在已经去喊太医了,夫人要不要也去看一看。”
看是一定要看的,毕竟国公沈烨现在还是谢嫮名义上的公公,可是,谢嫮还是想问清楚就是了。
“好端端的,怎么了癫痫?”
竹情说道:“二房管事的来回,说是可能国公爷晚饭时多吃了一些荤菜,之前邹太医就和国公说过,要他戒酒,戒躁,戒荤腥,可能昨天晚上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