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刘表本欲为众人表功,却是被一旁的镇贼中郎将朱儁给劝住了。
“景升兄,莫急,宛城尚未完全拿下,再过些时日攻下宛城内城,彻底平定南阳黄巾贼寇之后,各军也能再多些斩获军功,再表功不迟。”
刘表闻言,也知朱儁心意,毕竟现今就向朝廷表功,斩获少了,赏赐自然就少。
若是攻下宛城内城,平定南阳黄巾贼寇之后,总的斩获军功多了,赏赐不就多了么,这也算是为诸将士多谋些功绩吧,于是刘表欣然接纳了朱儁的提议。
不过鉴于宛城内城,这么一个长宽三里左右,与一般县治相当的城池,却有着与宛城外城差不多高的城墙,众人也是颇为头疼。
黄巾贼寇负隅顽抗的话,也只能先用投石车、井阑这些攻城器械消磨贼军军心士气,再派兵攻城了。
宛城内城,渠帅韩忠、孙夏二人看着赵弘的尸首,尽皆默然。
“韩兄,我等后续该如何处置,还需你拿个主意啊。”
孙夏也知自己有几斤几两,是故也没有与韩忠争权的意思。
韩忠也明白孙夏的心意,自是当仁不让的接掌大权,随后向孙夏问道。
“孙兄,我军中现有多少将士和粮草?”
孙夏闻言微微皱眉道。
“赵兄事出突然,我等撤往内城,却是失了不少钱粮辎重,目下内城中还有十万黄巾将士,以及差不多的老幼妇孺,粮草方面却是只能坚持半个月时光了。”
韩忠闻言眉头微皱,随即略带忧伤的问道。
“孙兄,若是自我等身死的代价,换取一众将士及家眷苟全性命,你愿意吗?”
孙夏闻言一愣,随即挺直了腰板。
“韩兄不惧,孙某又有何惧。”
话音未落,孙夏语气却又所了三分。
“只是今日尚未彻底打疼官兵,官兵士气正盛,投降之说只怕不太容易吧。”
韩忠闻言,也是一叹。
原本打算打疼,甚至打残官兵,让官兵乃至朝廷不得不接纳一众黄巾士卒的投降。
这样一众黄巾将帅或许还能保存性命,现今却因渠帅赵弘身死,粮草多有不足,不得不再次更改计划。
也许只有一众将帅身死,方能保全一众黄巾士卒乃至老幼妇孺的性命了吧。
“明日,且先探探官兵口风再说吧。”
韩忠无奈的说道。
孙夏也只得黯然的点头应诺。
随即二人领亲兵侍卫,掩埋渠帅赵弘尸首自是不提。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宛城内城的南面城墙上,韩忠命将士喊话,试图向官兵归降。
没办法,南面官兵有两万人,而西面、北面的官兵都只有一万人,是故韩忠以为后来的镇贼中郎将朱儁,就是现今的官兵主帅,毕竟朱儁不管是官职还是爵位都比刘表略高一筹啊!
荆州刺史徐璆闻听消息,自是立即赶往镇贼中郎将朱儁的大营。
同时徐璆又派人通知刘表,毕竟宛城内城还是有三里见方的大小,不派人知晓刘表的话,刘表又没有顺风耳,怎么可能知道城南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