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沅白面容严肃,看着一惊一乍的劳德诺,怎么也想不透他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按理说劳德诺以前也是在江湖上历练多年,而且左冷禅既然选择派他当卧底,其心理素质想来也不会太差。
结果刚才那模样,就跟被鬼吓过似的!
很快,几个工匠便各自端了一个木盆出来,站成一排等候着岳沅白的命令。
“泼他!”岳沅白指着昏迷过去的劳德诺道。
“啥?”众工匠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躺着的这人又脏又臭,连乞丐都不如,而且又躺在华山派门前,难免有些不雅,但直接用水泼还是有些过分了吧!
“帮他把全身都冲一冲!”岳沅白解释道。
这下几个工匠明白了岳沅白的意思,原来是准备给老乞丐洗澡啊!
几名工匠不再犹豫,一盆水便泼了下去。
“噗!”
劳德诺温水淋头,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悠悠转醒来,可惜还没完,又一盆盆水接二连三的泼了上来。
特别是最后一盆,因为温水不够,那工匠只得从缸里打了盆冰凉刺骨的冷水过来。
这一盆下去,劳德诺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差点就破口大骂起来。
“师,师父!”看清周围环境后,劳德诺忙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眼神瞟到站立一旁的岳沅白,眼泪立马夺眶而出。
“德诺,你这是……”岳沅白皱着眉头,耐人寻味道。
难不成是因为这二五仔因为被他派下山,失去作用便被左冷禅抛弃了?
“师父,我错了!”劳德诺双膝跪地,痛哭流涕的磕头道,“求师父,救我!”
岳沅白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劳德诺这特么是什么意思,难道左冷禅抛弃他不成,还要杀他灭口?
“师弟!”
“二师哥!”
一道道叫喊声从岳沅白身后响起,练完剑后的令狐冲正带着新弟子从玉女峰下来,几人目力惊人,一眼就认出了劳德诺。
“二师哥?”几个工匠吓了一跳,差点连手中木盆都端不稳,这人居然是华山派排名第二的弟子,他们居然刚才还用水泼他,不知道今后会不会被打击报复。
“师父,二师哥这是怎么了?”
令狐冲五名弟子连忙跑过来,梁发还打算去扶一下劳德诺,结果被其浑身的酸爽逼了回来。
刚才的几盆水,只稍微减轻了一些味道,离得近依然能够闻到。
岳沅白没有回答众人的话,只挥了挥手,让陆大有先带劳德诺进屋去换身衣物再说。
还好现在拜师仪式已经结束,不然让那群富商见了劳德诺这幅腌臜模样,指不定心中怎么想呢。
要是熄了他们的投资欲望,岳沅白才追悔莫及。
想到这,岳沅白朝几名工匠说道:“刚才那人确是我门下二弟子,前几日下山去办事,估计是遇上了什么仇家,寡不敌众才导致这样,还望几位见了也就忘了,不可随意向外说起!”
“当然,当然!”几名工匠连连保证,他们还怕劳德诺以后报复呢,此时听岳沅白如此说,忙头如捣蒜似的应承道,“我们一定将今日所见之事,烂在肚子里!”
岳沅白点点头,像是相信了他们,直接让几人离开,继续去干自家的活。
……
很快,重新洗漱干净的劳德诺在陆大有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劳德诺虽然看起来还十分憔悴,但至少比先前好了一些,至少双目不再茫然,情绪稳定,精神充沛了许多。
此时岳沅白正端坐在正气堂内饮茶,令狐冲等弟子分列于他椅后两旁,郭超等核心、内门、外门弟子立于堂右,杂役弟子聚在堂左。
今日之事太过匪夷所思,如果不给众人一个交代,恐怕才刚刚加入的弟子,难免人心浮躁、胡乱猜测。
“师父!”劳德诺一见到岳沅白便跪下磕头行礼。
“你下山之后,到底发生了何事,如实道来!”岳沅白道。
劳德诺迟疑了一下,左右环顾了一番,此时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华山派居然有这么多人,其中还有不少二十多岁的。
“师父……”劳德诺虽然心神不宁,但基本的思维还是有的,他顿了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在这里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他们乃我华山新入门的弟子,但说无妨!”岳沅白缓缓道。
这些都是新加入的华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