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让人看座,几人一同坐下。
李乾和刘之虞则是立在孙传庭身后。
“李先生、刘先生,你等两位本宫知晓一二,从孙学士讨逆多年,多有谋划,为大明立下功勋,孙学士入狱,你等多方奔走,乃是忠义之人,”
朱慈烺一番话让两人眼圈一红,
“此番,新军初立,正是用人之时,两位也充任军中赞画吧,本宫也会向朝廷建言,当赐予两位官身,”
听了这话,两人都是看向了孙传庭,很显然,一切以孙传庭马首是瞻,从属意味明显。
“既然太子看重,两位依从就是,从此也有了官身,我等就是同僚了,”
孙传庭捻须笑道。
两人忙跪谢朱慈烺,算是领命。
朱慈烺上前扶起。
他对两人顾念旧情没什么芥蒂,这样反倒说明两人心中自有恩义,这样的人都有羁绊,出不了大事。
倒是一些无心之人让人无法重任。
“本宫决意建立新军五个营,营号分别为凤阳营、钟离营、怀远营、开封营、登州营。”
朱慈烺接着笑笑看看众人,
“诸位可是晓得本宫之意,”
刘肇基、李辅明面面相觑,他们真不知道太子定下这个营名的含义。
“太子是否取用中山王、河间王等籍贯为营号,”
孙传庭出言道。
朱慈烺笑着点头,
“孙学士知我,徐达、常遇春、张玉、戚继光都是我朝昔日悍将,一生剿灭逆贼,驱除外夷,为大明立下不朽功勋,本宫就以他们籍贯立下营名,期许新军如他们一般追亡逐北,成为我大明柱石,”
至于凤阳营,那当然是为了彰显太祖,这是首位的,没有太祖,也就没有大明。
“殿下,中山王河间王等确是大明柱石,可戚继光只是一员武将而已,和几位王爷并列,怕是被人非议吧,”
李乾出言道。
“嗯,问得好,”
朱慈烺点头,
“本宫之所以选戚继光,那是戚继光战功彪炳,倭寇糜烂我大明沿海,我大明沿海数百卫所,几十万大军竟然一再败绩,让些许倭寇横行肆虐,真是我大明军耻辱,而戚继光领军所到之处倭寇不过是阳春白雪,确是当世名将,”
朱慈烺起身慷慨道,
“须知一朝初立之时,名臣猛将层出不穷,而到了中期,猛将几乎绝迹,先唐,先宋无不如此,可见太平岁月消磨了中原人的锐气,再无男儿昂扬之气,”
想想大明后来飞快的丢失了江北、江淮,真如那首诗所讥讽,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因此这般歌舞升平,众人皆醉他独醒中脱颖而出,才能看出其才干卓绝,而今日我朝当奋起击退外敌之时,当有戚继光这般英武无畏之心,所以本宫确立登州营,彰显其忠勇,期许众军将成为当朝的戚继光,”
朱慈烺说完,众人再无异议,实在是说服力太强了,只能拜服。
“殿下,臣看到军中近半军卒都是手持火铳,难道殿下要将两万余的军卒操练成神机营,”
刘肇基拱手道。
这是他这几日随军操练最为疑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