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没有随着众人退出,而是随着崇祯返回了暖阁。
‘儿臣知道父皇为武昌大败郁结,儿臣思量多时,解决左良玉只有一个办法,’
“吾儿快讲,”
“只有集结京营大军直下湖广,直接夺权,有京营大军震慑,有再大的乱子也会荡平,那时候左良玉只能束手就擒,”
朱慈烺道。
“还是要整军,”
崇祯苦笑着。
朱慈烺点头。
他来就是加强崇祯整军的信心,排除万难也要加强军力。
“父皇,天下动荡,朝廷只有大棒在手,才能威慑四方啊,”
“那就整军,改制盐政,征伐朝鲜,”
崇祯咬牙切齿的。
他也是拼了。
“父皇,实不得已为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否则只有继续糜烂,而盐政积弊不除,再无开源之处,”
朱慈烺道。
他有几个点子,但是没有盐政快。
而番薯虽然可以增加财赋,但是户部那里有天大的窟窿呢,四处的赈济灾民,发下积欠各处边镇军卒的粮饷等等,那就是一个无底洞,估摸没有数百万两银子不成。
因此整军的银子还得在盐政这里。
“就如吾儿所言吧,”
崇祯叹气。
他是忧心忡忡。
朱慈烺这才拜辞出了暖阁。
...
朱纯臣的府上宽大的书房内,朱纯臣、李国祯、徐允祯、李开先、薛濂等人围坐在一处。
都有些一筹莫展。
‘不瞒你们说,我现在吃饭都不香了,’
徐允祯唉声叹气。
‘你还是国公,就是你的子嗣不争气也能绵延百年富贵,我现在就是个伯爵了,子嗣不成器,眼看着三代而没,’
薛濂没好气。
这里他最倒霉,大约是没人和他抢的。
“那又如何,我们还不是拿那位殿下么有丝毫办法,其实就是三代也几十年后了,紧要处在于,这位殿下怕是闲不住的,如果有一天他荣登大宝,你等以为这位殿下会如何处置武勋,”
朱纯臣这话让所有人心惊胆颤。
这前景太可怖了。
“那就给这位殿下一个教训,”
李开先冷眼看着众人,
‘我等联络文臣,上书请殿下执掌京营全部军力,’
“你疯了,现在这位殿下还有三万多兵力没有掌控,已经猖狂之极,如果势力再增,我等何以自处。”
徐允祯骂道。
‘呵呵,文武尽皆建言让殿下掌军,操练全军,你说哪一位先是不允,’
李开心冷笑着。
“你是说...”
薛濂伸手指了指天上。
“正是,殿下声威赫赫,那还是让陛下头疼吧,”
李开先撇撇嘴,不是他看不起,百年以往,朱纯臣和徐允祯薛濂这些家族还是粗鄙武夫。
而他李开先和李国祯头脑甩他们八条街。
“此计甚妙啊,”
朱纯臣的胖脸笑开花,
“本公怎么寻思,这位殿下都不好应付,”
“如其乘势而上,陛下必然不虞,如果他躲避,不想染指兵权,此事也让陛下心生疑虑,呵呵,此计大善啊,”
“李开先,你这头脑怎么长的,果然最是心狠手辣,”
薛濂横了李开先一眼。
‘你可以不用,没人强求你,’
李开先也很鄙视这个老粗。
“明日我军就找周相相谈一下,你等也找些相熟的文臣,这事宜早不宜迟,”
朱纯臣没理这两个货。
众人纷纷点头。
不管怎么说,总算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法子。
至于结果,那天知道,也许这位殿下因此失宠也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