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夏看了眼白城山,这才接着道:“他们家跟我们一样,是从村里进城,一家子人都是忠厚老实,上一位县太爷任上时候,他们家主有幸进了衙门里当差,是做文书,这一任县太爷来了之后,也没插人手意思。他们家中亲戚不多,大都村里,膝下就三个孩子,长女前几年嫁了,儿子去年娶了亲,剩下幼女,今年十三,跟咱们家立秋正合适!”
方怡听后,也不由满意点头:“这样人家跟我们正合适了!那位姑娘性子如何*记住书院文字版*?是何模样?”
白城山笑道:“模样自是不错!性子有些内向害羞,不过小媳妇么,又不指望她当家作主,这样性子反倒要好一些。”
听到这话,方怡是满意了,他们家有她这个当家作主长嫂,若是再来个性子强硬,恐怕还真不好,来个性子软绵点,家庭也能和睦一些:“那找个时间,我去瞧瞧?白叔,我这可不是不信你,只是我怎么说也是个长嫂,这事总要我自己亲眼看看才算放心。”
白城山哈哈大笑:“这是应该!我已经跟人说好了,等过几天挑个合适日子,让你白婶儿带你一起去看看,这挑姑娘事儿还得你们女人拿主意。”
几个人越说越高兴,三个小听不太明白,却知道白叔是帮他们二哥找媳妇了,也跟着高兴,蹲地上捧着脸听得可认真了。白城山有心想要等赵立秋回来,再看看他意思,所以也就不急着走,大家一起聊着天,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有人吗?请问赵公子吗?”
赵立夏正捉摸着要不要请白城山先回家,外头突然有人敲门,声音还颇为急切,几个人对视几眼,连忙走过去,打开门,外面正是下午叫走赵立秋小书童,这会儿正满头大汗,满脸焦急:“赵公子,我家老爷少爷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这个小书童赵立夏是认识,当即问道:“都这么晚了,陈老爷找我有何事?可是我家立秋惹了祸事?”
小书童看了眼赵立夏身后人,有些吞吞吐吐:“赵公子,您就随我过去一趟吧,去了就知道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立夏就是再笨,也明白赵立秋肯定是出事儿了,还不是件小事儿,不然不会这么大半夜来叫人,他深吸了口气,正要点头,却听白城山道:“我与陈老爷也有些交情,也算是立夏立秋他们叔叔,既然是要事,我这个长辈应该也是能听得吧?”
方怡后头听着,轻轻戳了一下赵立夏腰,赵立夏忙道:“是啊,我到底只是个晚辈,若真是有什么事,有白叔一道跟你家陈老爷商量也要好一些。”
小书童皱着眉,满脸纠结,怎么办,老爷说让他来请人,结果多请了一个,会不会被责骂?可这不点头也不可能,借口实是不好找啊,正犹豫着,那头赵立冬居然已经套好了马车牵过来了,可怜小书童就这么被拎上了马车,回家去了。
方怡目送他们离去,心里噗通噗通跳得厉害,这一定是赵立秋出了事!幸亏今晚白城山这里,不然若是让赵立夏一个人,她还真要担心死。可纵然是白城山,对方也是陈家人,虽是旁系,却也是与本家往来较为亲密,并不好轻易得罪啊!
门口转了两圈儿,方怡毅然道:“立冬,你去趟白叔铺子,把他们马车借来,我们去趟左府。”
……
另一头,白城山赶着马车一路奔到陈家,已经有人外头候着了,是陈家总管,看到白城山时候,老总管眉头几不可查皱了皱,不动声色瞪了眼一旁小书童,真是个不会办事儿!居然把白城山给招惹来了!
白城山倒是热络,一下马车就拱拱手,凑过去低声道:“陈总管,你先给我透个底儿,我们立秋是做了什么错事了?回头我也好跟陈老爷说和说和。”
老总管叹了口气:“这事儿还真不好说,你们跟我一起进来看吧。”
“那就有劳了。”
小书童从进门起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许是进去通风报信去了,白城山也不恼,跟着老总管慢悠悠地往里走,赵立夏倒是满心焦急,却又无可奈何,他是当真不知道赵立秋会惹出什么事儿来,赵立秋性子其实是他们兄弟几个里为缜密,看似一张无辜笑脸,实际上对谁都防范之心,他若是还会出事,那必然就是大事。
老总管一路带着他们从正厅到偏厅,再到后小院儿里,饶是淡定如白城山也隐约觉得这回事怕是不小,等到院门推开,当中正是怒气冲冲陈老爷子,旁边是衣衫不整烂醉如泥赵立秋和一旁扶着赵立秋陈家公子,也是一脸愁色。
看到白城山时候,陈老爷子愣了一下,却很就看向他身旁赵立夏,怒道:“看看你弟弟做好事!”
赵立夏连忙上前去扶着赵立秋,却见他脸上有个鲜红巴掌印,顿时一阵心疼,也隐约有些怒意,他手臂用力,把人半抱怀里,仰头去看陈老爷子:“陈老爷,不知我家立秋做了什么错事?”
陈老爷子冷哼一声,不说话,一旁陈家三公子开了口:“今日我请了立秋兄来共饮,立秋兄一不留神喝醉了,我便请他去我房里休息,也不知怎,他又跑到了这里,这间别院平日里都是空着,偏生前几日我家表妹来了,正好住这别院,所以就……”
作者有话要说:^_^
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