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栋兮没有回话,有些呆,看着那初升的朝阳出神,五行之力停止运转,那巨大的右手慢慢恢复原样。
“唉!还是我来说吧!”那大汉又爬了起来,对李清风说着:
“三十年多前,赵家在这北郡还算是小有名气,那时赵家家主赵辳一手金镇刀法更是出神入化,金系之力也达到九层之高。而这婆城原本只是一个饱受山贼入侵的小村庄,可就在三十年前,赵辳带领赵家迁移至此地,肃清山贼,接纳贫苦百姓,建立起这个婆城。过后十年,婆城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经历过京城那场江山易主的动乱过后,更多的贫苦百姓进入此地,婆城也就越来越大。赵家以管理为由向仓山派提出请求,邀请其他世家进入婆城,共同治理,我们李家也是其中之一。”
李清风仔细的听着,大汉说的这些与城里那些人所述并无不同。
那大汉望着朝阳继续说道:
“当时我们李家的家主还不是我,还是我的妻子,名字叫李兮然,我不知道那赵辳是否提起过她,但她天赋卓越,又得到上天恩赐,觉醒五行木之力,我不知道是多少世修来的福分才能娶到这样的妻子。兮然她生来好强,修行速度惊人,得到绿谷派长老的赏识,更是悟得春夏秋冬轮回法则,自创了四季阵法。”
“什么?”赵叶皱着眉头,嘶吼着,这与他家族中所说的大相径庭。
大汉看了一眼赵叶,皱了皱眉头,又看了一眼李清风,又继续说了下去:
“这些赵辳自然不会与你提起,我知道你与我家栋兮都会四季阵法,也都是修行的四木决,本来的境界都是木系四重境,可你的四季阵法却比不过栋兮,因为你修习的阵法被我妻子改动了一些,所以无论你们实力如何,只要使用四季阵法,你便比不上栋兮。”
赵叶低下了头,好像事实确是如此。
二十年前的那天晚上
…………
一个老者穿着一身白衣,算不上华贵,但是衣服之中隐隐有光芒流动,左手撑着头,闭着眼睛,坐在一处大殿高处。
“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婆城管理问题门派要派我来。”那老者想着,心中很是郁闷,作为一个堂堂苍山派的长老,来主持如此小的事情,真是浪费宝贵的修行时间。
“宋长老!宋长老!”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那位宋长老睁开一只眼睛,斜着看向高台下左边一个位置的那个中年大汉,那应当便是婆城主人赵家家主赵辳。
“你们可有结果了?”宋长老打了个哈欠,很是耐烦。不明白这群蝼蚁为什么不抓紧时间修行,还要管另一群蝼蚁的事情。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情,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后又笑了笑,一切都似乎没有发生过。
那赵辳虎背熊腰,低着头,向宋长老行了个礼说道:
“刚刚经过我们家族讨论,决定于李家一同来治理婆城,管理百姓。谨行皇帝陛下的旨意,五行大陆共繁荣!”说完,赵辳向东方认真拜了拜,这是对陛下的礼节。
宋长老笑了笑,突然觉得这赵辳还是有些意思,居然在自己面前搬出新帝来警示自己。不过也没办法,不久前,京城动乱,先帝也不知所踪,二皇子一夜之间杀了他所有的兄弟,宣布登基,同时讣告天下,百姓乃天下之基石,所有门派范围内的普通百姓皆归为其管理,护平安,助生存,不可随意杀害,不可强取豪夺。而一些老一派的大门派不愿服从,被一夜之间夷为平地,有天下第一派的先帝支持者昆仑派同样一夜之间,从大陆上消失。
“婆城本是你赵辳所建,那婆城之事也自当你赵辳所定,本长老也只是谨遵皇帝陛下旨意,前来见证。”
“既然宋长老这样说,那我赵辳斗胆如此定下。”赵辳又向宋长老行了个礼。
“那赵城主如此定下,本长老就此见证,还望赵李二家能够让着婆城更加繁荣,我就先行离开了。”
“定不负长老期望,定不负陛下旨意!”一个女人从右边走了过来,站在赵辳旁,一同行礼。
宋长老看了看那女人,没想到李家家主还是个女人,还有几分姿色,还是木系之力,倘若是先帝在位时的情况,定是要抓回去,好好“欣赏”几番,可现如今,只好作罢,别因为一时下体冲动而坏了性命。
宋长老收回眼光,笑了笑,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风中。
“李家主,我赵辳代表婆城谢谢李家到来,希望你我两家能够谨遵陛下旨意,共同治理好这个婆城。”
赵辳看着那缕青烟完全没入空中,才回头对李家家主说道。
“赵家主仅凭一家之力,就能建立如此婆城,而现在,陛下登基,重视民生,想来未来的修行资源也会更多。我李家半途而来,应当是我代表李家感谢您才是!”
“哈哈!那你我赵李二家将共同进退,待会儿,我设好晚宴,庆祝一翻,还请李家主不要拒绝。”
“那是自然!”
话毕,李兮然带着一壮年向赵辳告了别,出了大堂。
“兮然,我觉得赵家此行必有些阴谋,在如此好的局势下,为何要分我们一杯羹?”那男子小声的对李兮然说道。
“相公,赵家能在十年前那种环境下建立婆城,那赵辳也定是宅心仁厚。刚与他交谈,为人也甚是豪爽。我们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况这也是我们李家的一次机缘。”
“既然兮然如此说,那相公我确实有些小心眼儿了。”
说完二人便向别院走去,那是他们李家暂住之地。
“娘亲!娘亲!”
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抱着李兮然的双腿,不放。
“栋儿,你不去修习,来这别院门口是为何?是不是偷懒呀?”李兮然轻轻的抚摸着男孩的头,很是怜爱。
“栋儿是在等娘亲呀,许久未见娘亲,栋儿很想念你。”
“栋儿你又调皮了,娘亲才去两个时辰未到,何况你与娘亲也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你要好好修行,以后才能独挡一面。”
“不!栋儿就是要和娘亲在一起一辈子。而且栋儿也在好好修行的,娘亲你看!”
那男孩伸出右手,一道微弱的绿光冒起,一点绿色在指尖冒出,渐渐生长,变成了一朵花,一朵玫瑰花,在李兮然面前盛开。
“娘亲,你低下头来,孩儿给您戴上。”
李兮然弯腰,男孩垫着脚,小心翼翼的将那朵玫瑰插在母亲的发髻上。
“哇!娘亲真漂亮,娘亲是全天下最最漂亮的娘亲!”
李兮然笑了笑,突然,那男孩突然晕倒了,李兮然急忙将他抱起。
看了看怀里的力竭的男孩,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