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秦暖随之向后退一步。
“姐夫,你什么时回国的?”司奇兵笑容满面迎到门口,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秦暖又向后退一步,旁出门口位置给司奇兵。
阴阳阳整理自己的套装衣裙,又顺顺头,步伐优雅向门口走去,“冷伯伯好!”
看着又迎上前的阴阳阳,秦暖只能退到病床尾之前自己站过的角落。
“阳阳!你若不说话,我都不敢认你,五年没见越有温婉气质了!”
冷臣良左手拍拍司奇兵肩膀,“辛苦了,奇兵!我看到了知信出事的消息。”
秦暖站在角落看着门口三人寒暄,进门这位步履沉稳、不言自威、仪表堂堂、双目写满睿智的老人,是董事长冷臣良。
秦暖看着冷臣良,不免觉得奇怪,他看上去也就50多岁,步伐稳健、红光满面完全不是需要拐杖的样子。而他必然是个阅历丰富、思维清晰的智者,与司奇兵对话时,却是所问非所答。
同时秦暖脑中盘亘着一个词,董事长口中“温婉气质”,在她耳中毫无疑问就是“冷家儿媳妇气质”,她低头看自己沾着泥巴的帆布鞋、撕破带血痕的脏裙子,还有染着血痕的手,有点无处躲藏的窘迫。
秦暖眼瞧着三人往病床边走,准备自己悄无声息离开,就在此时,冷臣良留意到她了,“是你救的知信,你叫什么名字?”
秦暖尽力保持安然,浅笑着与冷臣良平视,“董事长,您好!我叫秦暖。”
在冷臣良炯炯的注视下,秦暖缓缓把无处安放的血手背到身后,深鞠躬。
司奇兵打圆场的干笑道,“小丫头挺不容易,知信救回来,家里人不知道时,就她在这守着,这不才准备回家。”
冷臣良颔致意,“谢谢你,秦暖!早点回去吧。”他目光略在秦暖鞋和裙子上停滞,知信昨天说一起露营的朋友居然是这丫头,并且她还姓秦!
冷臣良目光移到病床上,余光顺带瞄眼阴阳阳,眉心的皱纹慢慢变深了。
病床内片刻沉静,秦暖的开门声显得尤为突兀,她像没穿衣服被推上大街展览般,尴尬、无地自容、仓皇而逃。
“秦暖!”病床上低沉的声音传来。
秦暖抬起的脚再度放下,她缓缓转身,面前的几个人,无形中把她们二人间原本十米的距离拉长至无穷大,“冷总,你醒了!有你家里人来照顾你,我先走一步,祝你早日康复!”
冷知信昏迷初醒的视线里,只装着秦暖,没有父亲、舅舅,更没有阴阳阳,“秦暖别走!”
秦暖却是自顾自转身走出门,横亘在你我之间的何止你的家人、你的未婚妻,还有我的身份!既然活着,就各安天命好好活着吧!
冷臣良的手杖敲击着地面走到儿子病床前,“出这么大乱子,知信你真该收收玩心!等你出院和阴叔商量,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男人嘛,成家心才算收住了。婚礼来不及准备,就先搞个订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