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聪明而已,如果没有马六嫂,我什么都办不成。”南叶躬下身,毕恭毕敬。
香秀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会儿见南叶该劝的话都劝完了,可马六嫂还是没表态,不由得急了,问道:“马六嫂,您到底去还是不去呀?”
马六嫂不置可否,只道:“我会考虑的,你们赶紧回去罢,时候不早了,万一含雪回来,不见你们,可就露馅了。”
考虑?劝了她半天,只换来她一句考虑?香秀急得跟什么似的,张口就要再劝,南叶却把她一拉,拖着她出来了。
出了院子,香秀还在着急:“南叶,你怎么不让我继续劝劝她!”
南叶忙道:“这些管事,都是人精,就算她立时便去告状,也是不会讲出来的,免得被咱们拿住了话柄。”
香秀的脸上,马上露出“这个世界太复杂”的表情来,惹得南叶忍不住笑了。
两人回到住处,重新脱衣躺下了,含雪方才回来,黑暗中,仍隐约可见她双颊潮红,满脸春色,南叶和香秀想起方才屋内淫荡的情形来,不由自主地脸上一红,连忙把眼睛闭上了。
接连好几天夜里,含雪都不见人影,但马六嫂那边,却不见动静,也不知是她没去告状,还是告了状,主子仍在查证。南叶和香秀期盼着,担忧着,同时也带着些兴奋地猜测着,如果马六嫂成功状告王大梁,他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这日中午,南叶和香秀到院墙外坐着吃完中饭,重回厨房干活儿,却见厨娘们三五成群,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皆是惊诧而又好奇的表情,整个厨房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八卦的味道。
就连翠云,都居然同人凑在一处讲话,南叶忙拉着香秀走了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
翠云没有回答,只朝大灶那边望望,神情略显复杂。南叶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只见王大梁深埋着头,满脸通红,明明并没有做菜,却一会儿去拿调料罐,一会儿去操锅铲——他这分明是大失颜面,紧张过度后的表现,南叶心中一动,突然就激动起来,忙问:“莫非是王管事出了什么事?”
翠云点点头,道:“刚才正院那边来人,把本该王管事做的两个菜,分派到了其他人名下,然后他就这样了。”
本该王大梁做的菜,被分到其他管事名下去了?真的假的?管事们天天争破头,不就是为了做多两个菜么,这不仅关系到面子和月钱,更关系到考核和升迁,乃是他们最在意的事情了。王大梁丢了两个菜,就意味着丢了面子,少了月钱,甚至还可能会影响今后的考核和升迁,怪不得他这会儿的反应,如此失常了。
难不成……这就是主子对他变相的惩罚?是了,通奸是伤及夔国府颜面的丑事,而王大梁又是有后台的人,不论马六嫂上报的是哪位主人,都最有可能如此行事。
不得不说,这惩罚还真是妙,瞧瞧王大梁这会儿慌张的表情,实在是让人解恨极了!南叶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翘,她怕让人发现她过于高兴,连忙拉着香秀出去了。
王大梁倒霉,含雪的日子也不好过,棒伤尚未痊愈,就被赶着来了厨房,照样洗菜、择菜,被呼来唤去,苦不堪言,却又不敢抱怨,南叶和香秀见了,皆呼活该,心中大乐。
如是又过了两三天,世子还没回府,但却派了车马回来,说要接南叶去别院参加赌菜,让她当众把那道葱泼兔做一遍。
初得此消息,南叶尚未反应过来,香秀倒先欢呼着跳起来:“南叶,世子要让你当着那些少爷小姐的面,把葱泼兔做一回呢,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