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我问出,张大贵自言自语道:“我本是匈奴人,家父是上一任匈奴王,被单于谋害后,我侥幸逃脱。后来,流落到南方,那次打劫恩公,我是实在饿得没法,自暴自弃后才铤而走险!恩公,不信你看。”张大贵说完,拔开了胸前的衣襟。
随着他衣襟的拔开,胸膛和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鞭痕,触目惊心。这肯定是假不了的。
张大贵继续道:“恩公的那锭银子不但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也点燃了我重生的意志。我一路打探恩公的消息,在豫州城得知恩公去了燕州后,我在燕州苦等了半年,再也没收到一点恩公的消息,最后,我来到这东坪镇定居的下来。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恩公你啊!”张大贵不知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还是什么,说到动情处哭了起来。一个六尺大汉能嚎啕大哭,显是说到了伤心处。
我没想到,当初败家子似的随手丢了锭银子给他,结果牵出了这么一大段故事。
“按这么说张大贵应该是你化名吧?”我问道。
“不埋恩公,我真名叫呼延贵。呼延这姓氏中原没有,而如今的匈奴这姓氏已无人敢用。”张大贵解释道:“所以,我才改了个汉人名字”
“那张大哥,令后,准备怎么办?”我问道。
“恩公,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想通了,单于雄才伟略,匈奴在他的统治下固若金汤,我是没有丝毫的希望了。而恩公所为之事,都是我大快之事。我虽然只有几分蛮力,但我馒头蒸得好啊!留在恩公身边每天给你做馒头也好。”张大贵极力推荐自己道。
我道:“有一点张大哥要弄清楚,我这次对付匈奴,是为了月氏。”既然他是匈奴人,我觉得我还是有说清楚的必要。
“其实,这么多年在中原,我已没当自己是个匈奴人了。”张大贵自嘲的道:“但所有与单于作对的事,我都乐意去做。”其实他想跟我,可能更多的还是想跟匈奴斗,应该准确的讲是想跟单于斗。
“张大哥能想通是最好。”我道:“我虽然与匈奴为敌,更多的是为了月氏的利益。我是个中原人,我帮助月氏的主要目的只是不想单于的野心膨胀。如果,张大哥是想对付单于,那你找错人了。”
“我早就想通了,单于统领匈奴已十五年,如今立了国,要报仇,谈何容易。我只是不想沉伦下去,埋没了呼延这个姓氏。”张大贵释然道。至于,他是不是能真正释怀,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行,以后你我就兄弟相称,张大哥就别恩公恩公的叫了。”我道。对我来讲,现在也急于成立自己的班底。
“多谢,恩公。”张大贵道,见我圆瞪向他的目光,他以上改口道:“公子。”
“张大哥可会武功?”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曾经跟他交过手,那功力实在是有限。
“跟父亲学过几年刀法,只是父亲遇害后,就荒废下来了,家传刀法都没能学全。”张大贵面色一暗道。
“那张大哥来攻我几刀试试?”我拉开架势道。
张大贵尴尬的一摊手,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你看我糊涂得,走,附件可有铁匠铺?我们去买把刀去。”我此时才意识到,张大贵显是很久没用刀了,并没带武器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