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风不明所以,回身一瞧,待看清现状,也是禁不住寒毛直立起来,原来姜仁躲过的子弹不偏不倚,竟然打中了那位尊敬的贵客,位高权重的军官的额头上,此刻的他蜷曲在地,一脸的鲜血,早已没有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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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是维尔代奇的弟弟,亲弟弟!作为家族的男性成员,成就比他的哥哥还要大,在军中的地位仅在堂兄维沃塔之下,他的死,在国内引起了巨大的影响,军队以及民众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更需要杀人者付出巨大的代价。
杀人犯黄炳祥当时被制服后仍旧挣扎不已,只能一拳击昏了。待得他醒来后,居然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持枪当众杀人,但是当知道事情的严重后果后,他选择了沉默。随后第一时间,就被当地军警带走了。
邀请维多的任长风此刻也是一片焦头烂额,原本他通过诸多渠道才结交到军队的高层,希望能通过彼此的合作发展在当地的娱乐和博彩生意,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立刻,许多竞争对手和潜在的利益抢夺人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社团,指向了他本人,并且放出谣传称洪门为了铲除竞争对手的后台策划了此次刺杀行动。于是误听了谣传的民众纷纷将怒火引向洪门,更有甚者针对起华人来,排华浪潮又有复兴的苗头;本地的合作方也撤销了与公司的合作,收回了大部分资金,社团拉拢的政府官员对此也是态度冷然,公司生意在短时间内一落千丈,而在内部,雇佣的员工更是人心不稳,状况也是岌岌可危。任长风以及社团兄弟对此绝境无力挽回,眼看着情势越发危急,他也只能仰天长叹了。
另一方面,由于见证人太多,兼有餐厅摄像头拍摄,赵小川几人到处打理也是无甚希望,黄炳祥的审判结果也出来了,谋杀罪名成立,不日即将行刑。
面对这样的结局,黄炳祥继续保持了沉默,而任长风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十日后的清早,黄炳祥被押上刑车,在重重看押下带赴刑场,即将执行枪决。
黄炳祥这些天拒绝了朋友亲戚的探望,只是默默等待着死亡。如今死期将至,他又想起了多年前发生的那一幕来。
“也许我死了,也就不用再受煎熬了!”黄炳祥望着车窗外的一片荒凉,心里却平静无比。
刑场在远离城市的郊区,途径的一条僻静的碎石小路。当两辆刑车和一部采访车来到这条碎石路的尽头时,那里早已站满了洪门的兄弟,手里握着长短武器,看情形是要劫刑车。
任长风站在人前,吸着烟,不带任何武器。当看到刑车临近,只是轻轻一抛烟头,路的另一端立即开过来三辆集装箱车,横着把去路也堵死了。
看到这一幕,刑车里的人立即紧张起来,纷纷将武器保险打开,并在最快时间内向总部求救。
任长风带着一个翻译,两个提着大皮箱的手下,不管不顾对面的动静,就那么直直走过来,惊得行刑军警拿枪指着他大声警告道:“别过来,我们会开枪的!”
采访车里的记者却在最开始就提着摄像机迎上了任长风,居然在哪买紧张的情况下,拿着话筒叽里呱啦地向他进行起来了采访。
任长风一言不发,无视了记者提问和军警的枪口,来到刑车前让两个手下将沉重的大皮包开着就放在了车顶上,只见里面花花绿绿的全是钞票。
车里的军警和记者都看呆了。
“我相信我的兄弟是无辜的,我想买他一条命,”任长风抬手示意翻译说话,继续说道:“你们车里共八人,记者三人,这里是一千五百万,不好意思,最近美元不值钱,用的都是人民币,我希望你们能收下。……不要担心警司那边,我都打点好了,……我后面车里有一具死尸,你们就拿他交差吧。”
随着翻译一连串的话语,军警和记者们都明白了任长风的意思,眼神不由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