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姜仁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回忆起在曼谷的乃吉大师,还有那下落不明联系未果的师兄毛向华,然后是他们的对头降魂师,但是任他想破头,也不明白,他可是没有得罪过那群神秘群体的,按理来说也没必要要向自己痛下杀手的呀。
待得姜仁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告诉了任长风后,任长风长叹一声:“唉,按我的推测,你朋友死前电话最后的联系记录人一定是你,看来他们把你当做你朋友的同伙了,杀人不灭口,春风吹又生啊,仁哥,你这可是遭了无妄之灾啊。”
姜仁内心也是暗恨,降魂师这群邪恶之徒居然想杀就杀,无法无天,更连累兄弟折损,害得任长风公司倒闭,自己亡命天涯,这笔账一定要算。不过想想又可惜,明明知道对方是谁,却无迹可寻,要算账也是无从下手。
“别急,这事情我来安排,既然惹到我大洪门的头上,管他妖魔鬼怪,都势必要一一除去,仁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任长风长身站起,揽着姜仁肩头走出船舱,只见外面一片晚霞,映得海面红彤彤的,而在不远处是一片长长的海岸线,天空里海鸟也是低翔锐鸣,眼看着船就要靠岸了。
姜仁一行人为了躲避追查,没有沿着回国的路线航行,而是从爪洼岛外围沿着印尼边缘绕行至了仰光,与泰国也只有一线之隔了。逐渐从海风吹拂的洋面回到陆地,气温也就变得愈加湿热起来,而且越南多山林,蚊蝇施虐,姜仁在登陆不久,就染了病,一路腹泻不止,身体软得如同面条一般。
任长风眼看他奔波疾苦,身体吃累,堪堪进入泰国就暂且停止了赶路,在清迈暂住下来,并派出人手打探降魂师的消息,同时花费钱财大肆招兵买马,以应付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战斗。
姜仁身体虚弱,整日休息,想想事情又是因为自己而起,接下来的较量势必凶险无比,可恨身体偏在此时罢工,自己也帮不上忙,内心恨恨到急火攻心,病情愈加严重。
眼见姜仁如此,任长风只能不停开导,时时悉心照顾,每日好吃好喝地给姜仁喂着,希望他能快些起身助自己一臂之力。今天任长风又搞了个牛鞭汤,提了一锅来说是给姜仁大补,姜仁盛情难却下,苦着脸才喝了一碗,汤火入体,身体立刻就热起来了,早已泻空的腹内那是冰火两重天,胃顶不住,“哇”一口就将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喷在白瓷地板砖上黑麻麻的一片狼藉。
“哇,仁哥你真是……”任长风看着那么好的壮阳水都浪费了,内心惋惜不已,正要对姜仁言语几句,就看见姜仁呆呆看着那片呕吐出来的东西蹙着眉头,满脸的惊讶和恐惧,脸色更是白里透红,红里透黑,最后那是青剌剌的了。
任长风顺着他视线往地上看去,也看不出什么来,正要怪姜仁装神弄鬼一副死相,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在哪里看到了什么很奇怪的东西。他停顿了一阵,接着猛地一转头,运集目力仔细看向那摊呕吐的黑色液体,只见在那上面,反光的地方看起来竟然有细密的东西不停蠕动,引得表面阵阵起伏不止。任长风不顾刺鼻的气味,凑近再瞧,原来里面密密麻麻地不知道爬动了不知多少细小的黑色虫子,看着禁不住就浑身层层地冒起鸡皮疙瘩来。
姜仁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刚要按下心神,突然腹内又是一阵滚动,胃气上涌,低头又“哇哇”地不停吐出黑水来,而每吐一次,姜仁都感到虚弱一分,吐到最后,终于眼白一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