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白家要请的帮手是什么人吗?”齐飞突然问到,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他并没有打算要立即赶回去。从鬼门关到楚江,再从楚江到百花谷,然后是南浦城、残云港,自己这一路上耽误的时间太长的,想到身上还肩负着一件很大的事情,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耽误下去。
听到他的话,宋薰儿才想起这件事情来,虽然齐飞和白小虎的那件事情是她离开流金坊之后发生的,但是这件事情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被人们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整个南浦城的人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也多少听到了一些。
宋薰儿在宋家的身份极为特殊,有很多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关于当年宋白两家的那场血拼,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也经常听父亲提起过,也正因为她知道那件事情的一些细节,所以很清楚白家背后的那个人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和多么恐怖的实力。
齐飞看她的双眉突然蹙了起来,心中也猜出了大概,知道那个人必定是一个很难缠的家伙!
“你是要去天涯海阁吗?”宋薰儿突然又将话题转移到了这个问题上。
齐飞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隐约猜出了一些什么,比如那个人可能跟天涯海阁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而宋薰儿接下来的话也证明了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那个人叫白威,是天涯海阁长老。”
听到这样一个答案,齐飞脸上的吃惊之色更加浓重,他之前猜到了那个人跟天涯海阁之间应该有一些关系,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天涯海阁的长老。不光是齐飞,就连方顺也倍感震惊,他在南浦城生活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对于当年的那场血拼细节,依旧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准确的说,当年的那件事情除了宋白两家之外,也就只有与宋家交好的那几个残云港势力的家主知道一些细节。
齐飞没有听说过“白威”这个名字,但是他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天涯海阁共有十位长老,这十位长老不仅在宗门之中位高权重,就是在八大名门之中,甚至在整个人族,都有着很高的声望的威名。他们之所以能够有如此大的名气,不单单是因为他们天下第一名门长老的身份,最重要的还是取决于他们的实力。
据传,那十位长老之中,有五位已经突破了感灵境,而其余五位也都接近了炼神境的巅峰,这样的阵容,细数天下,谁能与其争锋,怕是四大魔君联手也不能与天涯海阁为敌。
单从姓氏上来看,那位叫白威的长老应当与白家有着家族间的关系,当年宋家纠结强大的力量准备血洗白家的时候,就是他的出面扭转了趋势,他的出手,不仅解除了白家的危机,更是一举斩杀了十余名高手,其中更是不乏半数以上的化气境修行者。当时,那些不知情的人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还很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损失如此惨重的宋家和残云港等势力在经历了这样的羞辱之后没有组织剿杀和报仇,反而温顺得像一只只小绵羊一样。
原来,并不是他们不想报仇,而是他们不敢报仇,世人都知道天涯海阁的厉害,尤其是离这个宗门最近的残云港,宋家等诸多势力对此的感受必定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深。如果选择报仇,那便等同于选择了与整个天涯海阁为敌,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小小的宋家了,就是五大妖王、四大魔君来了,也不一定有那个胆量。
这些事情,除了经历过当年那场战斗的人之外,很少有人知道,方顺不知道,齐飞更不知道。此时被齐飞问及,宋薰儿却没有什么隐瞒,将那段往事都说了出来。
“白威在天涯海阁十位长老中排行第八,据说十几年前在那场战斗之中,他就已经达到了炼神境巅峰的实力,距离感灵境只有半步之遥,这十几年过去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一举突破感灵。”
对于齐飞来说,自然是要做最坏的打算,自己与白家结仇,这已经成为事实,所以他早晚都要面对这件事情,如果白威要为白小虎报仇,自己也绝对不可能逃得过去。
有些事情似是已经被注定了一般,虽然还没有发生,但是齐飞知道那些事情早晚会发生。他有这样的想法和预见,自然不是单凭感觉,也是有依据的。他的依据其实很简单,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推理和假设,而是以事实为基础的依据。
云游道人与天涯海阁有着渊源般的关系,自己身为师父唯一的弟子,所学所知到处都是天涯海阁的影子。就拿火符咒来说,世人大都知道,火符咒是天涯海阁的秘门法术,不得外传,而自己一个从未去过天涯海阁的人竟然能够施展出来,这怎能不令人怀疑,这也是之所以所有人认出火符咒的人都会误以为自己是天涯海阁弟子一般,就算别的人不会追问,天涯海阁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又怎能不管,他们必定会调查这件事情。
所以,他知道自己以后必定会跟那个天下第一名门发生一些事情,虽然不知道是好是坏,总之,这件事情是已经能够确定下来的。而白家的事情,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跟天涯海阁第一次接触的连线,但是很明显,这条线对自己很不利。
“就像方顺之前说的一样,有些事情,早晚都要面对,逃避总不是办法。”
齐飞知道宋薰儿一定会劝自己赶快离开这片区域,逃到一个白家找不到的地方,所以他在她开口之前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志。他这样说其实还想要表达另一个意思:如果宋家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牵连,那么自己也不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这件事情,除非白家不追究,否则自己一定要等处理完之后再离开这里。
而现在自己之所以没有留在南浦城,只是因为身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件事情,比整个宋家的安危还要重要,所以他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