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我有话要跟你说。”叶山河说道。
马老虎一怔,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手一颤,苦笑一声说道:“你……想起来了?”
叶山河微微惊讶,没想到马叔能够看出来,“嗯,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马老虎微微叹了口气,苦涩的笑了两声,招呼完眼前的客人,就带着叶山河来到小酒楼的门外,外面的风还有些冷,就着前面的石阶上坐下,拉开了话茬。
叶山河跟着一起坐下,叫唤一声,“马叔。”
“能跟我说说,你以前是什么人吗?”马老虎问道。
叶山河低垂眼睛,“能……不说吗?”
“能能能,当然能。”马老虎笑了两声,“想来你肯定也不是什么一般的人,肯定也是修炼者对吧。”
“嗯。”关于修炼者的身份,他没有隐瞒。
“既然如此,那不说也罢。”马老虎说道,“山河,其实,这一天,我早就想过了。”
“半个月前,那帮兄弟死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你叶山河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该多好,这样我就可以把自己那个调皮的女儿交给你,让你们成亲,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可是后来我又想了想,你叶山河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连修炼者你都杀得死,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所以呀,关于你跟小钰,我也就不再瞎想那么多了,顺其自然吧。”马老虎笑道。
“马叔,小钰会找到好人家的。”叶山河说道。
马老虎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从当初在城外雪地里遇到叶山河,到之后的一起生活,到如今的分别,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一遍。
“我想说的都已经说了,知道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但还是说了,毕竟以后,恐怕没时间说这些东西了。”马老虎笑的满脸都是皱纹。
“你要是想走的话,就走吧。小钰呢,就不要见了。日后,要是你还能想起我这个叔,就抽空过来看看。要是真的没空,就别过来了,免得耽搁你修炼的时间。”马老虎说道。
“知道了,马叔。”叶山河眼里噙着泪水,不敢流下来。
两人在这石阶上做了许久,默不作声。
“喂,小二,酒没了,再给我上一壶。”霎时,身后的小酒楼里面传来声响。
“诶,来了来了。”叶山河自觉的从台阶上站起来,抹了把眼泪,帮那位客官重新上了一壶酒。
马老虎仍旧坐在台阶上,扭过脑袋,微笑的看着叶山河在店里忙活的身影。
日子再美好都会过去,再简单也有伤心快乐的时候。过去了,就过去了,就当时一个留恋,偶尔拿出来想一想,也是不错的。
叶山河在这小酒楼当中忙活来忙活去,充当账房的小钰不知跑哪儿去了,收钱倒酒上菜基本上全是他一个人在干。不过这些活都挺轻松,而且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好好的干一回吧。
“爹!救我啊!”
忽然,小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坐在门口石阶上的马老虎听到了,连在后厨当中准备上菜的叶山河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是小钰!”叶山河眼神一凛,放下手中的菜碟子,身形一闪,就来到了小酒楼的门外。
“爹,叶山河,救我啊!后面有人在追我!”小钰从前方跑来,叶山河赶忙迎了过去。
“小钰,怎么了?你没事吧,怎么被打了?”叶山河把小钰接回来以后,看见小钰的脸上有着一道巴掌印子,眼眸里带着泪花,很是委屈。
“有人,有人打我!”小钰一下子就哭了,扑在了马老虎的怀里。
马老虎看了眼叶山河,他紧蹙眉头,看来,在离开之前,得解决一下眼前的这个麻烦了。
“小钰,是谁打的你?”叶山河问道。
“他们就跟在我后面!”
小钰说完,街道的西边就出现了大批人马,为首的是一个长相俊俏的公子哥,骑着一匹白马,眼神傲然的来到此处,端坐在马匹上面。在他的身后,是一群护卫,粗略一看起码有二三十人。
他们的到来,把周围的百姓全都给吓跑了,整条街道都被他这一行人给占据。
“哼,小娘皮,你跑啊,现在怎么不跑了!”白马上的俊俏公子哥面目狰狞。
小钰蜷缩在马老虎的怀里。
叶山河蹙眉看着眼前的这批高头大马,蹙眉问道:“是你打的小钰?”
公子哥听到这声音顿时一愣,旋即表情厌恶的盯着他,“你是哪儿冒出来的东西,滚一边儿去,别打扰老子的雅兴!”
叶山河轻笑一声,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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