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三人,也想拦我?”左渊轻轻一笑,说道。
李铃玉上前一步说道:“这些天你被人保护得极好,一点空也插不进来,所以才让你逍遥到如今!”
“所以,你想杀我?”左渊道。
“呵呵,哪敢呢。不过看你样子,似乎想悄悄离去,若我此时大喊一声,你说会怎样?这几日谷内严防之势想必你也看到了,莫怪我没提醒你!”李铃玉笑道。
左渊目中一凉,冷冷望着李铃玉默不做声,虽说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如此容易被人围捕,但今夜事关重大,若是发生乱象引起天坑戒严,自己的打算也会泡汤。
李铃玉道:“我给条路你走。石墙对面的武场之中,有一人正在等你,你若能在他手下活命,想走便走再无人拦你。”
“哪用师兄出马,有我们二人,便够了!你前几日就请好我俩帮你出头,何必临时换人呢。”站在李铃玉身旁的黑衣男子把手往她腰间一搭,笑眯眯地说道。
李铃玉将他那只不老实的大手往边上一拔,说道:“你这般不规矩,若是师兄看见,可饶不过你。”
这男子见李铃玉当初求他之时,做足媚色,现时请了师兄出马,立时便做副冰清玉洁之态,顿时着了恼。
“呸,就凭这点小事,你那相好会饶不过我?自从他带了那个娇滴滴的什么玉姑娘来谷中,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你?今日要不是被你缠得没法,会答应为你办这破事?”黑衣男子啐了一口,骂道。
“我可是为你们好,你别看他不过凝沙五层不到,却已是聚丘境的修者。就凭你们十层不到的功底,就算是合力而上,也只会丢丑罢了。”李铃玉见这男子点出事实,气得回嘴道。
“什么?此人竟是聚丘境?”围在她身旁的这二个男子,听李铃玉这话,顿时吓得向后退了两步。
似是为了证明李铃玉说得不假,左渊青璃剑脱手悬空飞舞,剑光如水,月色清白,衬得左渊面庞一片森冷。
“好你个臭婆娘,哄我兄弟前来,却不将底细交清,心思倒是狠毒!”灰衣男子脸色煞白地望着李铃玉,恨声道。
李铃玉将脸一撇,望着左渊道:“去不去?”
左渊摸了摸下巴,目光闪烁道:“去,怎么不去?你给我留的这条路,倒也能走上一走。”
此处对面的武场左渊早去探过,这围着天坑的石墙延绵不绝,只有那处有一段石墙未建,并且常年有人把守,若说如何下这天坑,除了那里,左渊再想不到别处了。
反正自己本就去那,再想到李铃玉所提这人,左渊暗暗一笑毫不为惧。
李铃玉冷冷一笑,转身引路,左渊抬步跟上,留下那二个男子站在原地,一脸后怕。
“你的裙下之臣倒是不少。”左渊边走边道。
李铃玉道:“有这时间油嘴滑舌,不如想想呆会什么死法合适吧。”
左渊看李铃玉一脸得色,摇头笑笑不再做声。
过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一处空旷之地,这里地势平缓,是这谷间极为难得缓坡。
越水盟弟子常以此处演武,称为武场,这武场以微不可查的坡势渐渐向上而起,连着一座极高的大山。
在坡下则紧紧连结着隔绝天坑的那堵高高石墙,李玲玉带他正是沿着这石墙行进至此。
当左渊看到这处面山的墙体,这墙上被划出了可纳数人并肩行走的一块方型缺口,顺着这缺口往下,隐约可见极为陡峭的一阶阶石梯没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