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赌法和地球的摇骰子猜大小很像,不过也略有不同。这里是一个骰子,猜大小。
这种赌法原始简单,而且一目了然,是大众最喜欢的赌法。不过比起地球来,他们又别出心裁,在赌桌上画出六个点数,进行猜点数。
林星看了一会,便明白这其中的玩法。
猜大小,打出六点,庄家通杀,三以下为小,四和五为大。猜对庄家赔一倍。
猜点数的人非常少,因为概率太低,但是猜对的话,庄家就要赔十倍。
吴贵的运气明显不好,没几把便输的大汗淋淋。
林星心想你活该,在清阳山收受贿赂,这不义之财来的快,自然去的也快。
见到吴贵输钱林星的心情不知为何舒坦了许多,便在大街上随便走走。
“师兄,那外门的吴贵又去赌钱了,我们要不要去管管?”
“算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们就当作没看见好了,记住,这件事去可不能跟长老说起!”
大街上,林星与两个清阳山弟子擦肩而过,无意间听到他们的对话。这对话一下引起了他的注意。
苦衷?
赌钱也有苦衷?
林星微微蹙眉,心想这两个清阳山弟子不是受了吴贵的好处吧!看那吴贵在清阳山外门耀武扬威的,不像什么好人,他能有什么苦衷?
不过他也注意到,这清阳山的弟子,无论内门还是外门,赌钱肯定是不允许的。
正当此时,林星看到从赌坊出来,输得精光的吴贵,发现他正淬垂头丧气的走在大街上。
他心下好奇,便跟了上去。
吴贵一路来到城外,坐在城外护城河比较偏僻的地方,捂着脸,似乎很痛苦。
“你很需要钱?”林星走到吴贵身边,捡起一块小石子,奋力扔到护城河对岸。
“是你!”吴贵听见林星的话浑身一震,站起来一看是林星,多少有些惊讶。
他当然需要钱,否则也不会在这里痛苦的抱着头。可面对林星这个刚来的外门弟子,他倔强的自尊心却指使着自己,违心的摇摇头。
“哦?原来我还以为你是缺钱才去赌坊,原来你就是好赌,那好吧,我回去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长老!”林星坏笑一声,又捡起一个扁平的石子,在护城河面上玩起打水漂,模样悠闲的很。
“别,求你不要告诉长老!”一听林星要告状,吴贵立刻紧张起来。随后他又黯然的低下头,说:“我,我是需要钱。”
“哦?说来听听!”林星饶有兴致的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吴贵,似乎在等他说下去。
吴贵苦笑一声,在林星身边坐了下来。
吴贵原本不是清阳城的人,他原来住在天合城,十五岁那年进入天合派外门。
而这天合派却是个不入流的门派,门中弟子尽做些龌蹉不堪的勾当。吴贵出生贫寒,自然没钱孝敬主事,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有钱的弟子进入内门。最后他不忿天合派弟子的龌龊行径,选择离开天合派。
之后他便来到清阳城,凭借自己的努力,进入清阳山外门。可他资质平庸,长老们根本看不上,于是做了五年的淬体弟子,最后也只落得个外门主事。
可就在这时,老母亲却病了,他需要大量钱财来治病。无奈之下,他便学着天合派外门主事收受起贿赂。
可这清阳山却是名门大派,选拔弟子时不带半点偏见,因此来到清阳山的弟子大都出生贫寒,所以他也捞不到什么钱。
然而老母亲一病不起,家中还有一个妹妹,因此吴贵的钱财显得愈发紧张。
这一次,医馆索要十个紫晶诊费,可他只有三个,于是他便想到去赌。偏偏他又不会赌,结果连最后三个紫晶也没了。
现在,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老母亲和妹妹。
“原来如此,走!”听完,林星轻轻挑眉,拉着吴贵站起身来。
“林星兄弟,虽然我需要钱,可我不会要你的施舍!”见林星拿出晶票,吴贵面带难色的说。
“索要贿赂难道就比受人施舍好听?”林星苦笑一声。
“可那我也总算做了些事情吧!”吴贵争辩道。
居然还玩清高!
林星听完吴贵的话不禁苦笑。
“好,你不要我的施舍,那我们就去拿回你的钱。”林星想了想,嘴角突然挂起坏笑,拉着吴贵就往城内走。
“我的钱?”吴贵疑惑的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