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个菜鸟继续前行,走在临近傍晚的黄昏下。
仙鹤小宝现在是相对强大的一个存在,如同个大鸵鸟,虽然还不会飞,却可以尽点孝道了,这个时候反过来,阿布如同骑马一样,骑在小宝的背脊上。
噗嗤噗嗤噗嗤——
阿宝展开长腿,奔跑起来很是有点速度,并且耐力很强大,不会累的样子。
不久后,远远看去前面貌似是一片村庄,却不见炊烟,整个村庄死气沉沉,一副满目破败的态势。
村庄外围有不少田地,却不是良田,土地干裂,江云天赋卓越,不用细看,只是随便看一眼就能感应到,因长期的种植不当,土地已经无比贫瘠。这样的土地,很难会有好的粮食收成。
一路走,一路查看,时而见骨瘦如柴的身影在田间劳作。
“小宝,等等。”
在土路边的一片田地,江云停留下来,看着田间的两个瘦弱的身影在播种劳作。
一个几乎衣不遮体的妇女,一个比大布还小的七岁的丫头。
丫头已饿得骨瘦如柴,两只眼睛很无神,深深的凹了进去,头发稀疏枯黄。
丫头正在跟着妈妈辛苦播种。
却是无知的播种,没有哪怕一丝的种植技术在内,而土地近乎干裂的贫瘠,不用问江云也知道,她们注定要饿肚子,这已经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妇女不常见陌生人身影,见江云一行人停下观看,骨瘦如柴的妇女停下手里的活计,毫无自信的看着生得俊白、细皮嫩肉的江云。
那个更小的小丫头看似已经饿坏了,趁妈妈不注意观看“外人”发呆的空档,小丫头偷偷的从土地中,把种植下去的种子拿出两颗,快速塞在嘴巴里,吞了下去。
阿布虽然小,却是很智慧的丫头,目下的场面看得阿布想哭,想不到那个丫头已经饿到了偷吃种子的地步。
一想到这里,阿布就眼睛发红,紧张的拉着江云的裤腿,求助的看着江云。
“咱们走吧,眼不见心不烦,你不是救世主。在你的眼里,她们应该是一群类似动物的存在。这不是你的错,造成这一切的是老天,不是你。”识海中,黄衣忽然发出了感慨。
江云楞了楞,没理会黄衣。
其实江云这时候不小白,看似黄衣说的无情,其实要从字面理解,就有点错怪她了,她只是说了一个事实,然后顺便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栽赃老天爷的机会,她是一只把所有错误归咎于老天的愤世女妖怪。
“哇!妈妈别打,我错了!”
江云发呆的这个空当,预感到女儿偷吃种粮,于是把小丫头整个按倒在田里暴扁,打得小丫头哇哇大哭:“妈妈别打……我饿……”
听到这句后,妇女停下了拳头,低头看着干裂的田地,落泪。眼泪滴下在田里,瞬间被田地吸干了。
阿布丫头仰着脑袋想了想,抓着江云的衣服扯了扯,指指葫芦。
江云明白了,阿布在问江云要东西,意思是:把我的肉干拿点给我。
阿布在任何时候是一个严师慈母形象。出山这些日子,她几乎是一个大管家,管理着江云的一切事务。
不但遇到柴火会拾起来,遇到有野狗大的兔子,阿布也会怂恿干掉兔子。如果江云没空的时候,阿布就带领着拖油瓶小宝,去猎杀更弱小一些的动物。
之后阿布会分别把毛皮骨头、肉,分离开,晒干后就制作为肉干了,对那些江云从来嗤之以鼻,阿布却以管家身份霸占了一个葫芦,但凡她要的东西,就让江云帮她收藏起来。
面对阿布的索要,江云摸摸她的小脑袋,从葫芦中拿出了巴掌大的一块兔肉干,递在阿布的手里。
呱——
小宝把脑袋伸过来鸣叫一声,表示:阿宝最喜欢吃妈妈姐制作的肉干了。
阿布不理会小宝,走到田里,把肉干递给了那个七岁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