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木羊嘶吼着，他生了六感，懵懵懂懂知晓了孤独寂寞，知晓了疲倦……

“再强大又有何用？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晓。”木羊吞下身边一只应龙，喃喃自语。

“那是什么？”木羊抬头，望向远方那一团扎木的光团，从天而降一般，在天空中炸开，释放出绚烂的光华。

那是一个老者，体毛硕长，全身清瘦的像一只猴子，他与所有其他生物不同，他眼中虽然有灰白，但是那颗黑色的瞳孔表明着他与此地所有生物不同！

他是木羊所见，唯一一个拥有瞳孔之人！

老者伸出食指缓慢画出一个圈，再朝着前方轻轻一按，这一动作虽然简单，瞬息间完成，但是威力无匹，手指前方数百丈范围内所有生灵全数消散，化成灰白色的光点朝着瘦猴般老者涌来。

“咝……”老者闭上了双眼，口鼻齐用，深深一吸，将所有光点吸入身体内，他脸上有享受的神色一闪而过。

“哎……”老者脸色再变，被惊讶所取代，随即一声轻叹响起，如古老沧桑之音，却带着无尽的疲倦。

木羊消散，只因老者轻轻一瞥。

不短的时间后，木羊再次来到老者附近，依旧被一道目光击散。

木羊第三次到来，他选择了老者身后的位置，可依旧躲不过老者的目光。

第四次，第五次……

木羊依旧敌不过一道目光。隔着老远，木羊选择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学着老者的动作，伸出食指先画个圈，再往前猛的一按。

前方除了空气中泛出一道灰白色的涟漪，再无其他，没有一丝杀伤力！

木羊并不放弃，机械性不断重复着，重复着……

轰的一声响，前方一只雪獒身体爆裂，被击溃！木羊学着瘦猴老者，鼻子一动吸收了一团微小的灰白光团。

木羊并不满意，这攻击力和攻击范围比之瘦猴老者相差甚多，若云泥之别。

瘦猴老者眼光幽幽朝着木羊看来，疲倦的脸上露出一丝旁人不可查的微笑，接而重复着他那一圈一指。

木羊并不知晓这一圈一指奇妙之处，单纯模仿着，威力越来越大，直至无限的岁月流逝，他终于能一指造成数丈范围内的生物尽数湮灭。

“那老头是谁？而我又是谁？”木羊黑白的眼眶中有了一丝黑色，那微小的一颗黑点是瞳孔的雏形，望向老者自语，“该试一试威力了！”

木羊一指点去，瘦猴老者被击中后只是微微一顿，并未受到任何伤害，脸上浮现不耐表情，顺手便是一圈一指点来。

木羊无法躲避，顷刻消散。随后又是无休止的尝试，每一次的结果都相同，瘦猴老者是个无法战胜的怪物，能免疫木羊的一圈一指，且木羊无法抵住对方的攻击。

“他在此地吞噬不死生灵，应该有无数岁月了，我不可战胜，我要吞噬比他更多的不死生灵，才有可能……消灭他！”

木羊换了一片区域，重复坐着老者的一圈一指的动作，这里的不死生灵杀之不尽，旧的消散，片刻又有新的前来，完美平衡。

无尽岁月后，木羊一指攻击终于能达到瘦猴老者的水准，攻击光圈达到两百丈，他的瞳孔也有了正常人的大小，远远望向瘦猴老者的方位。

“老头，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