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希言轻轻的说道。
楚革随即一愣,立刻明白了过来,看了看自己肩头的伤口,对着希言笑了笑说道“没事,我皮厚,一点都不疼。”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说完,希言脸上的泪水反而更厉害了。楚革立马慌了神,想站起来安慰安慰希言,但自己现在在浴盆里,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看着希言伸在空中的手,连忙拉过来,压在自己的伤口上嘻嘻的笑着说道“看吧,一点都不疼。”
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希言在旁边找到楚革的毛巾,对他说道“我来帮你洗吧。”
顿时,楚革大惊,连忙的喊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但是奈何,少年拗美丽女人,只能坐在浴盆里,任由女人摆布。希言仔细的帮着楚革擦完上身。将手中的毛巾仍在一边,对他说道。“我先出去,快把衣服穿上,我给你上药。”
看着希言走了出去,楚革连忙从水里跳了出来,身体也顾不得擦,三下五除二迅速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而这个时候,希言也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瓶金创药。“这是我自己配的,对伤口有很好的疗效。还不会留下疤痕。”希言对楚革说道。
其实楚革想对希言说,他这里有,疗效也很好,只是会留下疤痕,而且疤痕对男人来说那就是荣誉的象征,但是看着希言那喷火的眼神,只好收回已经到嘴里的话,乖乖的坐在那里,将肩膀的伤痕露了出来。
希言将药倒在自己的手上,轻轻的为楚革擦着,眼中流露出了无限的温柔。“你其实知道,族公对我说的话的意思吧。”希言没由来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楚革一愣,但还是说道“我知道。”
“族公让我姓战。战楚的战。”
“我知道。”
“我是你的战侍!”希言的声音不由的微微提高了几分。
“我知道,可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战侍,就是主人的影子,可以为主人献出一切,包括生命。”此时希言的话语中已经带着几分决绝。
“希言,现在已经是末法时代了,战侍已经不存在了。”
“不,其实当我发现你是燃烧血脉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命运注定是守护你,燃血石就代表了一切,你叫我希言,族公给了我姓氏,这些我都很高兴,但是你知道吗?战希言这个名字下所代表的东西吗?”希言已经轻声的说道。
但是此时的楚革却内心不有的一阵烦躁“我只知道你叫希言,什么狗屁姓氏,什么战侍,这些都不重要。”自从楚革离开翠烟山谷,希言就一路跟随这他,对于他来说,如果对于自己的姐姐是依赖的亲情的话,那么对于希言就是信任的友情,他不想让这份友情在那个狗屁战侍的束缚下变质。
“小革,我姓战,这是无法改变的。我是你的战侍这也是无法改变的。”
“你走吧。我没有战侍,我也不需要战侍。”楚革搜的站了起来,他不想再和希言谈这个问题。从族中典籍中楚革明白到,战侍与战主之间,是无法改变的。典籍中将着叫做命运的安排。
希言看了看楚革,微微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金创药放在了桌子上,对他说道“记得擦药。”然后走出了房间。
夜已深,天空中的云朵在月亮的映照下,快速的移动着。一个身影嗖的出现在驿站的门口,伴随着月光,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驿站低声轻喃道“小革,影子永远是不能见光的,我注定是你的战侍。而不能成为其他,我是你永远的守护。这就是命运!”
希言消失在月色下,在楚革的目光中,就这样离开了。黑暗中,楚革轻轻的抚摸这希言为他擦过鼻血的丝巾,目光看着希言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说道“命运?!”语气中充满了愤恨与无奈。
第一次,楚革这么厌恶命运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