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三月粉花的唇瓣轻轻张合,带着微弱的哭腔喊着母亲龙神,想必是梦见自己回到了东海,母女相聚。
毕竟一个从未涉足外界的龙女,被粗暴的曲流觞和谢浪劫持了那么久,一路上当惊受怕尝尽委屈,怎能不让人心疼。
应珑玲愁容娇媚,眼角似有泪光晶莹,被褥贴住她半个身体,青衣衣领透出的肌肤如玉似雪,隐约能见一侧不堪盈握的凸起桃胸,说不出的柔美动人。
易云虽说将情愫早已抛出九霄云外,但再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此惹人血脉贲张的情景,内心没有丝毫起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除非某些取向奇怪,或者是死人。
可少年还是压抑住了开始加快的心跳,正要起身换个地方休息,却发现应珑玲拉着自己衣袖的小手始终捏得死紧,无奈之下为了不吵醒她,易云将脸偏侧埋头再睡。
雪月高悬,霜影透门清撒,屋中静谧幽寂。
虽然侧脸全力想入眠,可过不了多久,易云耳畔又响起应珑玲银铃般的梦中低嘤,似喜似悲,宛若桃花潭水;鼻嗅之中,尽是幽寒体香,像是在给自己心中慢慢腾起的火焰不断添加干柴。
当易云忍不住重新转脸向应珑玲看去时,只见她在睡梦中翻身之际,那委婉动人的面颊距离自己仅有咫尺之遥,红润樱唇仿佛轻轻吮吸就能尝到甜美的芳汁;一时间少年口干舌燥,心敲急鼓,无数思绪涌上脑海。
这种时候,一旦被欲火吞噬,任何人都无法自拔,泰汀兰也真是,干嘛非让自己守着龙女,弄得夜到三更都睡不好觉。
易云虽然明白她可是应龙族的龙女,断然不能轻易有任何动作,遂极力压抑内心的冲动,可自己的脸还是好像往前移了不到半寸,冰肌花园就在眼前……
应珑玲睡姿柔美,如寒宫月兔,秀口轻开,呵气如兰,小巧皎洁的玉齿犹如冰晶齐排。
“好你个呆子!”忽然,曦月在脑海中的嗔怪将易云从“万丈深渊”边缘拉了回来,少年顿时重拾理性,急忙在心中道:“不干嘛,我在睡觉。”
“睡你个头,可知你刚才心中躁动之声有多大才把我吵醒!你这色鬼,无耻,**狂魔!”曦月气鼓鼓的嘟着烟唇,飘忽的香体在意识界忽远忽近,虽然是灵体,易云还是感觉曦月虽然大骂自己,可却一副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
“至于这么骂我么?”易云纳闷在心中急忙找各种词语安抚曦月。
可是用尽了各种办法,这姑娘始终不买自己的帐。
也不知怎么想的,易云忽然道:“我说,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被易云这么一问,就算是灵体的曦月也好像看见她两靥潮红,支吾半天:“我,哼,不理你了!”
其实易云早就知道曦月对自己那春芽初发的心思,可奈何自己处于实在不想考虑那方面事情的时期,而这姑娘也很奇怪,好像有什么心事一直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
思考良久后,易云才试探问道:“曦月,你为何始终不肯对我说出自己的身份?”
没想到易云忽然有此一问,曦月变得被动起来:“呆子,我不是说了,现在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
“那你要怎样才肯说?”易云拧起眉头:“说真的,我很想知道你的一切,一直以来都是……”
“为什么想知道?”曦月言语夹带娇羞,可想到自己的过去以及所背负的一切,容貌又带起一丝无奈,良久,少女的心始终还是放了下来,淡淡道:“那好,等你有办法将我灵体完全修复,我还原肉身之日,就把一切告诉你。”
恢复了冷静的易云思路十分清晰,知道这女孩有正视这份情感之意,急忙心中道:“除了把一切告诉我之外呢?”
曦月烟雾缭绕,飘飘若仙:“你如果当真能把我恢复……哼,你自己心里明白还问我?!”
虽为言明,暧昧之意已经摆在眼前。
易云知道,曦月和以前那置之自己于死地的岚玉潺不同;既然她都能放下某种沉重的担子正视一切,自己要是再犹豫不定,还算男人么?
到了这里,少年心中已经下定决定,对曦月正色道:“结束一切后,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让你恢复如初……”
曦月听了媚笑正欲扬起,可见到眼前的一幕又急道:“那你还要让虫女拉着到什么时候?还不趁机修行灵丹境?我可先说好了,光说不做没本事,到头来什么都没用。”
话音刚落,曦月挥出一缕白气,从易云指尖散出浮动到龙女手上,原本紧握袖口的玉指随之松开:“咱们到那头去修行,别打扰到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