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赶紧在一旁点了几根火柱,让伤仲永看得更清晰些。
火光一亮,却见那男子四肢僵硬,双眼暴凸,嘴唇干裂,十指发黑,鼻间已无气息,伤仲永便叹了一口气,而后缓缓说道:“对不起,他得的是一种奇怪的痢疾,所以他……他已经……”
见伤仲永的表情极其严肃,那少妇大概也猜出了什么意思。
只见她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竟然朝着伤仲永磕起头来,随后她颤巍巍哭泣着:“伤医生,求求您了!一定要救他啊,他要死不在了,我们的家就彻底跨了啊,求求您了……”
伤仲永于心不忍,可由无能为力,面对此时,他只能尽量劝说安慰着那名少妇。
秦寒也在一旁努力地劝说着她,希望她能淡定下来,并承诺会掏出一些资金来资助她们。
待少妇的情绪稍微稳定,伤仲永就问道:“这种病很是奇怪,你丈夫前些时辰都干什么了?还有接触过什么人没有?请你务必告诉我,这痢疾相当于一场瘟疫,要是不及时挽救,恐怕整个村子都要遭殃!”
少妇掩面而泣地说道:“起初我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只知道今晚他很晚才回来,我都把炕暖温了,他才醉醺醺地回来,看样子好像是喝酒去了,还没多久,他就跑到了院里,大声吐泻了一番,随后就昏倒在了地上,难道……难道是酒里有毒?”
“极有这个可能,快带我去看看!”
伤仲永赶紧把木箱提在了肩膀上,见秦寒也要跟上去,就说道,“秦寒,你先待着这里吧,北舞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秦寒点了点头,便送他们走到了门外,把门关上,再次走进了大堂。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躺在这里的男子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尸体被人偷了不成?
正在苦思冥想间,秦寒赫然发现地上有着不太明显的黑色脚印,那脚印的方向朝着北舞房间而去,随后没有了痕迹,而旁边的窗棂却是虚掩着。
秦寒突然感到事情不妙,于是朝着北舞的房间匆匆走了过去。
“北舞姑娘!北舞姑娘!快开门,在吗?”
秦寒边敲边问,却没有人回答。
情急之下,秦寒猛地撞开了门,床上哪有什么北舞的身影?想必是刚才被人盗走,从窗户逃走了!
一时间,秦寒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所弄得不知所措起来。
自从自己进入了北舞镇,北舞镇就开始有了麻烦,这也只能有一个解释:一切都是沉沦设计的!
可是自己的明,敌人在暗,根本不知道沉沦身在何处,他派出了多少人,秦寒根本不知道现在要做些什么。
但是秦寒也不想坐以待毙,只好先去找沉沦了,他刚出去不久,如果自己快点追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他。
秦寒打开门,就朝着沉沦远去的方向疾速追去,可就在这时,前方突然窜出了一条人影,挡住了秦寒的去路。
“哈哈,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最近,别来无恙啊。”
寒风作起,一身漆黑墨色的长袍,长发任意地飘洒于空,沉沦手持一把三尺之剑,朝着秦寒露出一张英俊而又诡异的笑脸。